寧誠的算學總算教到了一元一次方程,他很有意思地把未知數以“迷”字代替,還喜歡將語當作得意門生動不動就拿出來溜溜。 Ww WCOM
都人怕出名豬怕壯,她覺得自己已經壯到了礙眼的地步,隻等刀子!
除了擾人的名聲,她最近還為蹩腳的才藝睡不香來,吃不好。
三門測試需無一門不合格這條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怎麼就不搞個平均分呢,好把她可預見的筆試成績分攤一些過去!
幸得帝垂憐,事情總算有了轉機。
才藝試有三項,琴、舞及書畫,前兩項,語鐵定沒有合格的希望,但在學習書畫時,溫學士的表揚竟意外落到了她的頭上。
猶記得當日溫學士先洋洋灑灑了一大通水墨畫的要領,如何沾墨,如何運筆,如何著色,若換成她穿越的腦子十有**得忘了一半。然而,今時不同往日,語一字不落地記在心裏。
接著,溫學士筆下生花,一對活靈活現的金魚落在了紙上。
看完示範的弟子們,立刻有模有樣地依樣畫葫蘆。
語也是,她提起筆,擺好功架,全憑感覺在紙上潑墨,完成得一氣嗬成。
再定睛一瞧,怎麼好像畫得歪歪扭扭?
作為穿越前身在素質教育的大環境下,卻被應試的車軲轆不停碾壓的“應試黨”,姚星語真心不懂國畫的藝術。
恰好,溫學士路過,她來不及遮掩,畫紙便被一把搶去。
“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將某女懵,溫學士難道開始嚐試利用反話才刺激她幾乎死絕的藝術細胞麼?
“初次作畫,竟能畫出靈動之態,委實不易!”
原來是在誇讚她,可是。
“回溫學士,您不覺得我畫得魚好像有點歪?”
溫書全回了她個愚昧無知的眼神,很不屑解釋,但一想到前陣傳得非常耳熱的流言,腦補地把兩男主一女主顛來倒去地排了幾遍,排出一種讓他想都不敢想的可能,白師兄可能中意這個看起來清秀寡淡的女人!
嗯……解釋幾句似乎也不太費事,溫學士很快有了抉擇。
他立刻催動體內的靈氣,通過指間將靈氣仔細地覆蓋在魚的身上,然後掐了個手決。
“起!”
於是,那條語眼中的“歪”魚頓時離開了紙麵,在透明的空氣海洋中,悠然自得地遊來遊去,還時不時嫌棄地甩甩它被畫得過於巨大的尾巴。
“!”三觀又被刷新了。
語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這魚醜是醜了點,倒也靈活得很!溫學士的眼光果然毒辣。
溫書全猶覺不夠,在弟子們的桌案前轉了一圈,拿起了洛雅桌上的金魚圖。
那是一對工筆細致,著色鮮亮的美魚。
他以同樣的手法將魚從畫紙上請出,然而,金魚卻原地不動地停在半空中,隻見尾巴上下撲騰。
噗嗤!新生們剛一笑出聲便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洛家的麵子可不能亂踩的。就連唯恐下不亂的公孫紀羽也頗給麵子地將笑憋回了肚子,忍得五官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