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語徹夜未眠,淚水斷斷續續地流到明。 WwWCOM
迷迷糊糊的她忽然聽見樓上出嘭的巨響,跟著男子憤怒的咆哮聲清晰傳來。
“夢月漣!你竟讓慧長老對我下咒!”
“我沒有!”
“沒有?那昨晚的事又算什麼?!沒想到你利用我的同情,做出這般下賤之事!”
“不是……”女子嚶嚶的哭泣聲低低響起。
糟,夢凡醒了,她該如何麵對他?語猛地起身,卻不知自己身在樹屋的何處,正巧,昨晚那隻叫霜兒的木靈從右手邊上的樹屋中探出腦袋,緊張兮兮地望向帝女的屋子。
語立刻飛身上前抵住她慌慌張張正要合上的門。
“你帶我出去,快!”
“靈院貴人,你不見夜帝君一麵麼……”木靈居然還有心思當紅娘。
語垂下兩隻腫成核桃般的眼睛,搖搖頭。
“讓他冷靜一下,我也需要時間……”
“嗯,隨我來。”
語躡手躡腳跟在霜兒的身後,做賊一樣出了迷宮似的的樹屋。
一踏上月華地鬆軟的泥土,呼吸著清晨幹淨的空氣,短短的一夜竟讓她生出恍若隔世的錯覺。
她不敢回自己的樹屋,不論夢凡還是白瑾瑜,她通通不想見到。
語糾結片刻,踩著尋仙步朝寧誠住的樹屋掠去……
一日之計在於晨,對修行始終保持高度熱忱的寧誠,每日寅時便會起身,在心魂中盤腿打坐後,卯時準點,坐在桌前用餐。
今日打坐完後,無曉不知哪根神經搭錯,跟著出了心魂,還叫了一桌豐盛的吃食,站在一旁,礙手礙腳地替他布菜。
吃得正香,隻見自家徒弟莽莽撞撞地推門而入,衝他們比了個噓的手勢後,神經兮兮地透過門縫觀察著外頭的情況。
呼,還好,身後沒人。妮子兀自拍著胸口。
“師父早,師娘,呃,是無曉姐早。”
寧誠不悅地擱下筷子。
“你怎麼回事,大清早蓬頭垢麵的,昨晚幹嘛去了?”
一想到昨夜,某女連打哈哈的心情都沒,沉默地盯著自己的腳尖,不知該如何答話。
“語,你怎麼了?”
女子總是比男子細心,無曉一下注意到妮子紅腫的雙眼,放下碗筷,大步上前,執起她的手道:
“究竟生何事?是誰欺負了你?”
到底是白瑾瑜還是夢凡?能讓女子傷成這般模樣的,除了男人不作他想。
“沒,我沒事。”姚星語隻想找個清淨地躲人,她偏過臉不敢看向無曉關切的目光。
無曉衝著寧誠使了個眼色,後者挑眉,叫他避嫌?憑什麼,他可是她的師父!
無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接著搖頭。寧誠冷哼一記,不得不推門而出,像尊門神站到了外頭。
無曉身負水靈,她掐了個口訣,招出一道清水,擦拭著哭得髒兮兮的臉。又盛了一碗熱粥擺到女子的麵前,輕柔道:
“先吃點東西,讓身子暖起來。”
語望著碗裏熱氣騰騰的白粥,一不心,再度淚流滿麵。
夢凡氣極之下,泄地扯下榻上的紅帳,又將木靈擱在梳妝台上淨麵銅盆打翻在地。
“夢夜,你莫要忘了,你仍是我的帝君,侍奉帝女是你應盡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