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做了什麼?”姚星語見識有限,大感不解。包著許青恒的黑鱗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就算經脈中的靈氣暫時被打斷,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沒什麼。”平熠堯輕描淡寫,“我不過是封印了他的靈海罷了。”
女子一聽,即便雙手被捆,也下意識地擋住眉心,乖乖,太逆了!對人族修士而言,靈海被封無疑就等於死神降臨,沒得救了,怪不得許青恒最後死得那麼淒慘。
“其實,你不用殺他,讓我綁了去見羅上師,順便為張師妹討個公道,仙學院做事不擇手段的惡劣行徑總要讓給羅上師知道。”
平熠堯勾起耐人尋味的笑容,鋒利的長爪輕鬆挑斷女子手腕上的繩型法器,同時澆上一盆冷水。
“一個弟子罷了,羅闕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你竟直呼羅上師的名諱!”
“那又如何,你也可以。”
可以你妹!她還想在靈學院混下去好不好!
一想到三條媲美九尾的長絨尾巴,語心中默念數遍好奇心害死貓,但嘴上仍忍不住地問,“你有赤焰狐族的血脈?”
“你猜。”
“你現在通常與人打交道,還是與妖?”
“你再猜。”
“……稀罕!不就不!”女子習慣性地嘟起嘴。
“哈哈哈!”盡管帶著假麵,卻絲毫遮不住他的光彩,明豔的笑容晃得語一陣眼花。
她不得不垂下眸,目光忽地落到男子的身側,那隻已然變形扭曲的右手,五根手指根根腫得不像話。
“我替你治療。”
平熠堯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用,不過傷罷了。”
“再的傷也是為了救我,我從不欠人人情。”
語不講究男女之防,直接捧起男子的右手,嘴裏碎碎念道:“多好看的手,痛嗎?肯定痛死了,不用忍,我也被許青恒那個禽獸陰過,整隻手都碎了的滋味,我至今印象深刻。”
恬靜的木靈之氣由青蔥似的指尖細細流淌而出,在平熠堯眼中,女子專注的臉與瑩瑩的木靈光形成一幅極為溫馨的畫麵,思緒不由地回到從前……
“看你往哪兒跑,雜種!”
“你們不能欺負他!他娘親可是狐君的親姐姐!”
“青玫讓開!堂堂狐族公主自甘墮落嫁給了人族,就是該打!”
拳頭雨點般地落了下來,孱弱的身子呼痛地抱成一團。
“他娘親嫁給的是平皇又如何,瞧瞧他沒出息的模樣,別我狐族血脈了,連仙尊血脈也沒使出半點,該不會,他是他娘親寂寞之下偷偷找普通人生下的野種吧?!”
“不許你我娘親!她她很快就會來接我的!”
“喲嗬,還有反抗的力氣?繼續揍!”
男孩隻有死死地咬緊牙,忍受著狂風暴雨般的痛楚,早已泛紅的眼眶卻倔強地沒落下一滴眼淚。
“以多欺少,丟人現眼。”
“哪兒來的髒老頭兒!不要多管閑事!”
“我就愛管閑事,更喜歡以大欺!”
“哎喲!”
“哎喲!你走著瞧,我要回去告訴我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