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那年,我被收養進了蘇家,改名換姓後,成了現在的蘇家二姐。 WwWCOM蘇斂是蘇家一本正經的少爺,三年前回的國,那年養父過世。養母生性喜靜,所以我搬出去和他住在了一起,直到現在。”蘇眠無波平靜的著,仿佛是與自己無關的事。這一套統一對外辭,她早已能脫口而出。
三年前,養母和三叔極力反對的那一幕仿佛隻是她一個人的錯覺。就在蘇斂帶走她後的幾個月裏,一切忽然就變得還順理成章起來。養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先還三兩頭出麵要把自己過繼過去的三叔,突然也消停了。
蘇斂那時候到底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蘇眠一直很好奇。
此刻,薑秦澤也同好奇的想看透她滿臉無所謂的背後還有什麼,隻是這個姑娘的眼睛太幹淨,她看著你話的時候,你不會去懷疑她的那些。
薑秦澤收回目光,低下頭切這盤子裏的東西,“那他對你好嗎?”
“很好。”蘇眠不可置否的點頭,除了越來越看不懂他的用心。
“那你了?和聘婷姐不是從一起長大?”隨口轉移開話題,薑秦澤了然她不願意多談。
他便溫和的笑著起了她問的事,“原本是和姐姐一起的,後來爺爺身體不好出國療養,我陪著過去了。姐姐便獨自一人留在國內打理家裏的公司。”
薑聘婷一看就是女強人來著,但蘇眠沒想到她強得有些離譜,薑家公司的規模不算,居然裏外都是她一介女流在運作。
嘖嘖,這麼一出來,薑聘婷就的確夠資格站去有著“商場怪才”之稱的蘇斂身邊了,也難怪薑蘇兩家的聯姻被炒得經久不息。
放眼整個a市的名流千金,恐怕也沒幾個能敵與她。
蘇眠忽然想到:“那你爸媽也都在國外嗎?”
薑秦澤疑惑道:“你不知道?”
蘇眠有些愣,聽他的語氣,她應該知道些什麼嗎?
隻見薑秦澤停頓了幾秒:“七年前,我爸媽因為飛機失事雙雙過世了。我爺爺就我爸爸一個獨子,蒙受重擊之下最後也還是病了。當時的情況我也幫不上什麼忙,爺爺就將大我七歲的姐姐培養了起來,公司就這樣教到了姐姐手裏。”
“抱歉,我不知道……”以為自己揭了人家傷疤的蘇眠立刻乖巧道歉。
溫柔的薑秦澤當然不會介意,倒勸她別在意。
其實這些消息早在蘇斂開始和薑聘婷炒八卦的時候,報紙上就報道過了,隻是蘇眠從來不去關注。
挖道個這麼沉悶的話題,蘇眠有心活躍些氣氛。驀地舉了手裏的鱈魚肉送到薑秦澤的餐盤裏,彎眼一笑:“吃吧,我沒動過的,也剔過刺了。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才送你魚吃的,我家貓都沒這個待遇。”
薑秦澤:“喵~”。
蘇眠:“……”長得溫柔的原來隻是臉麼?
蘇眠又悶不吭聲的切了塊牛排過去,幽幽的:“我哥都沒這個待遇。”
薑秦澤:“咩~”
蘇眠瞪眼:“為什麼要學羊叫?”
薑秦澤:“感動的時候不是應該叫一個人的名字嗎?綿羊不就是這麼叫的嗎?”
蘇眠認真憋笑:“拜托,我不是綿羊的綿。孟浩然的《春曉》,第一句‘春眠不覺曉’裏的那個眠。哎,你怎麼會覺得是綿羊的綿,棉花的棉也同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