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又不是瞎子,還能看不出薑聘婷的心意。
蘇斂在那頭又淡淡來了一句:“話。”
蘇眠朝門口看了看,確定薑聘婷走遠了,才出聲道:“哥,我們這裏派出人去請你下來吃飯了,沒有八抬大轎。但您賞個臉,快點兒的,菜來了,我們可先吃了。”她了句俏皮腔,掛了電話。
一旁柳真真又灌了口水,有氣沒力的道:“蘇眠,你好麵子啊。姐姐打過去幾個都沒人接,你一打,表哥就接了。早知道一開始就讓你打,我都餓死了。”
這話原本是沒什麼歧義,可在薛剛聽來,卻有些古怪的紮耳朵。他曲指一彈麵前的碗,碗麵“嗡”的一響,他直勾勾的盯了蘇眠笑道:“眠,你們平時的關係很好?”
“很好,還不錯。”她不假思索的回答,官方得很嫻熟。看來沒少被人問起,兩人畢竟不是親兄妹,又在一個屋簷下,人嘛,總是止不住一顆太極八卦的心。
柳真真跟著就“嘖”了一聲,衝蘇眠悄悄咬耳朵:“表哥那要叫不錯,柳路言怎麼就沒上呢。”
蘇眠朝對麵的四隻好奇的眼睛,皮笑肉不笑了兩聲,不動神色的在桌子下拐了柳真真一腳,她是怕別人智商都沒帶出門吧!
薑秦澤不顯山漏水她不好,薛剛表現的智商可低不了。咬耳朵的伎倆簡直太兒科,果然,薛剛跟著一笑。
薑秦澤是厚道,憋著沒笑!
柳真真還朝她努嘴,意思是別人又聽不到。
蘇眠真想以頭搶地。
吃過午飯後,各自便回了房間。
蘇眠剛把頭打濕,就聽到有人敲門。她隻好扯了毛巾包了擦著去開門。
門外蘇斂。
蘇眠道:“有事嗎?”毛巾裏的頭在濕噠噠的掉水,全打在門口法蘭絨的地墊上。
蘇斂指了指打濕掉的肩膀道:“收拾好了,到我房間去一趟。”
蘇眠一愣,結結巴巴起來:“什麼……什麼事、要到你,房間去。現在不能嗎?”
蘇斂抽了抽嘴角,“不能,給你二十分鍾過來。”罷,揚長而去。
稍後點,當蘇斂看到門外站著的穿著雪紡半長袖,七分長褲,一臉糾結表情的蘇眠時,忍不住一笑,拍了拍她的腦袋道“”“胡思亂想什麼了你,包成這樣不熱?”
蘇眠臉色微潮,“熱點好,避嫌。”
蘇斂聽了,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進來坐。”
他轉身去給她倒了杯水,她在後麵帶上門,在椅子上規規矩矩的坐了。接了水道:“吧,什麼事?”
蘇眠感覺自己不知道為什麼要好緊張,忙的仰頭灌了一大口水,“嘎達”的聽見門反上鎖聲。
她扭頭一看,嘴裏的水“噗!”的一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