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早上醒來,蘇眠感覺自己的脖子要扛不住上邊的腦袋了,一個沒力氣,一個太昏沉。WwWCOM在床邊呆坐了好久,才起身去拉窗簾。外麵日頭高照,沒十點估計也有九點多,居然沒一個人來叫自己的門。
蘇斂不是一大早就走的麽?難不成也和薑聘婷喝多了……
昏昏然然著,拖著步子去洗漱,淡淡化上些妝,滿臉的無精打采總算在鏡子裏瞧著精神了起來。
換好衣服,拿上該拿的,蘇眠開了門出去,將退房的牌子掛到了門外的把手上。要不了多久,就會有房務人員來收拾房間退房了。
隔壁房間門依然緊閉,蘇眠估摸著柳真真昨晚喝成那樣,這會兒隻怕還沒起。
她過去敲門道:“真真,起床了。”
沒人應,蘇眠重了些又敲了一道。
“真真……”
“真真?”
蘇眠正準備放棄時,門忽然從裏拉開了。一股強烈的冷氣撲外麵而來,涼得蘇眠往後麵退了退。
跟著柳真真一條光光的大長腿就邁在了門邊,拉著哈欠,一臉酒醉初醒的樣子,一頭棗紅色的長卷亂亂的落在肩頭。蘇眠這才注意了,她身上懶散半掛著的赫然是一件男人的襯衣。
她歪歪的靠在門邊,鎖骨斜露香肩,內衣都還沒穿的……襯衣又不夠長,衣擺堪堪能遮到她大腿根,黑色的(褲)褲露邊得很明顯。這個香豔……幸虧敲門的不是外人。
蘇眠推著她進去道:“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了再開門?你不也不怕走光呀?”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服道:“你怎麼穿了件男式襯衫?我記得我昨臨走的時候,明明給你換的是條睡裙……”
洗手間裏忽然傳出來一陣衝水的聲音,蘇眠耳尖的聽見,詫異道:“有誰在裏麵嗎?”隻見,柳真真迷著眼對自己笑,蘇眠頓時覺的自己要不好了。不敢相信了道:“我和成逸送你回房的時候明明沒有別人……”
“對,沒有別人,就是他。”柳真真啞然笑道,順手從桌子上擰了瓶礦泉水,遞給已經處於震驚得不出話的蘇眠。
昨晚成逸明明在和她送了柳真真回房後就離開了,怎麼他又會回來了?誰來給他開的門?自己離開的時候可是把門關好的!柳真真當時又醉得不省人事,總不能爬起來給他開門吧!
蘇眠簡直要想破腦袋!?
柳真真倒挺淡定道:“別這麼驚訝,是我放他進來的。一大清早,他來還我耳環,昨扶我的時候,我耳環掛他襯衣上了。”
“然後你們?”蘇眠指了指她那一身打扮,隱隱不忍猜道:“出什麼事了嗎……”
“他是男人,我是女人,能有點什麼事?不就是那點事。”柳真真一聳肩,半邊肩都掉出來了。
她的話得荷爾蒙氣十足,可也是很多男人女人在一起的寫實。哪來那麼多高尚,哪來那麼多節操。柳下惠坐懷不亂,不是無能就是gay。玩笑話得有些病態,可病得又挺正常。都見怪不怪了,誰還自以為是的仗著道德的製高點來指責這樣的事。
但私心裏,蘇眠真的不希望柳真真這樣。好幾次她想,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不要這樣,這樣不好……然後呢?怎麼不好?蘇眠覺得自己答不上來。既然沒有什麼不好,那就是好咯?可哪裏好了,明明就不好……問題又繞回去了,依然要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