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
“沒有,沒別的事我去睡了。WwW COM”
一個明知故問,一個死鴨子嘴硬。蘇眠起身要走。
蘇斂道:“別動,坐在這裏好好聽我。”
蘇眠心裏頓時煩起來,不想聽他。還是走開道:“我困了,你慢慢坐。”
蘇斂在她身後徐徐道:“蘇眠,整件事看過去,的確是薑娉婷挑的事端。但她隻是其次,你才是主要。你沒有保護好自己,讓自己手裏的東西成為了別人傷你的利器。我收回你的會所,是不希望你在不懂得自保前,再次受傷。做生意這淌水太渾,裏麵的門門道道不是你憑著個人愛好就可以避開的。隻要你在這個圈子裏,就要接受這個圈子的規則,像薑娉婷這次對你動的手腳,可以不值一提。能者居之,做生意的人沒你想像的那麼善良或者循規蹈矩。對我們來,結果往往比過程更重要。聽了這麼,你還想有那麼要你的玩具嗎?”
蘇眠停住身形,慢慢消化著他的話。蘇斂不這麼,自己大概還理解不了商場如戰場這句話的深刻,回頭想想,真的是自己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總以為隻要井水不犯河水,和氣生財的來往,就能相安無事下去。結果了,薑娉婷借宋方正的手輕而易舉的就擺了自己一道。在利益這塊試金石下,她這個不能在兩相對比時,提供更大利益的老主顧立馬被拋棄了。
該怪宋方正還是薑娉婷?還是怪她自己看不懂?
“所以馬俊就應該在你所謂的規則裏丟了性命?她的女兒變成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你們也覺得理所當然?”蘇眠搭在樓梯扶手上的手,悄然的緊了,“或者,我也應該心安理得?”話有些自嘲起來,“當然,我也不是什麼聖母,不然我也不會因為顧忌萋萋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而急於逼著馬俊棄械投降。一開始我答應他就好了,不和薑娉婷慪氣,也不至於牽連了一條人命。規則無情,也不夠善良,所以弱肉強食才是你們的法則。”
蘇眠深深的沉下一口氣,“如你所願,我沒那麼想要我的玩具了。你擔心我傷了自己,我也擔心再傷了不想幹的人。蘇斂,謝謝你幫了馬俊的女兒。我當時……”當時她的想法,是把薑娉婷拉出來,既然是她慫恿的馬俊,那就讓她為馬俊的後果負責。因為挾持的是蘇家的人,薑娉婷當時若知情,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都會答應息事寧人。
她不下去了,再下去顯得虛偽。成了事後諸葛亮……
蘇斂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她身後,就在她耳邊著話,驚得她一顫。
“所以,從明起,你跟在我身邊,我教你怎麼不傷到自己,又不傷到不想幹的人。到時,我給你個更大更好的玩具,如何?”
他的聲音意外的柔和,帶著無盡的蠱惑。拂過她耳後的呼吸,癢入她心扉。
蘇眠的脖子僵硬的梗著,緊張著,不是因為他的話,而是因為他靠得太近。她能感覺自己的一邊後背是挨在他身前的。
蘇斂無視她僵直的身體,故意往她臉側靠近了,吐息道:“蘇眠,回答我。”
聲音輕得像情人的低喃,婉轉曖昧。蘇眠無所適從的往樓梯上去了幾個台階,才凝著一臉表情轉過身,沒好氣道:“我不去。沒有會所,我大不了去找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