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出口,薛剛沒有再拐彎抹角,“蘇眠就是瑾。WwWCOM”
身上雖然沒有一處不痛的,可心裏按捺的興奮還是隱隱流淌在他神采裏。隻是,薛錦章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高興。
薛錦章臉色微黯,反而重重一歎氣,又無奈的一笑,“你莫要以為你爸我真的老了,你子不是在瑾丫頭身上一而再的碰釘子了,你會老老實實的跟我交待?”
一而再?這麼……薛剛旋即一愣,睜大眼,“爸,您怎麼會知道?”
薛錦章沒好氣,“你的手機屏保,都換成瑾那丫頭的照片了,我還能不知道?”
“不是,我問的是我在島上的事……可沒問您怎麼知道蘇眠是瑾的。”薛剛轉瞬詫異,“您早就知道蘇眠是瑾?”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更有些吃驚,“或者……您一直都知道?”
薛錦章沉默不語,薛剛頓時開始懷疑,當年蘇眠是不是真的從保姆手裏走丟?
“你跟我來。”
薛家祖宅是有百來年光景的老宅子,多番修繕,保留至今。格局還是當年的長廊穿堂,花廳腰門。坐地原是繁華的地段,隻是經過日長時久,繁華落幕後,這裏如今被政府劃為古建築群保護區,禁止開。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家祖宅才得以保存。
已經褪去鮮紅光澤的老舊書架上,薛錦章拿下來一個精致巧的檀木盒,遞給薛剛。“這是瑾那丫頭當年身上的東西,為父的知道,你早晚有一都會找到她。但,現在並不是讓她認你的好時機。東西你拿去保管,要不要給她,將來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薛剛打開木盒,裏麵是一對孩子尺寸的銀圈手鐲,圈身上有字,不是“聰明伶俐,活潑可愛”之類,卻是,“福澤綿長,祈永命”。圈下緣有孔,每個孔上掛著一枚勾玉,勾玉顏色黑紅漸次,兩兩合起來,正好形成一個陰陽圓。
手鐲看上去普通,但又不像一般孩子的東西。這真的是蘇眠的東西?
薛剛心頭困惑,“爸,您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蘇眠是瑾不讓我知道,瑾認不出我,您知道,也不覺得奇怪?她那時候都七歲了,怎麼可能不記事,可為什麼一點都不記得我?還有這鐲子,到底什麼意思?”
薛錦章搖頭,是不知道,還是不想?
“爸!”薛剛急道。
薛錦章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這些事你不用去多想,該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倒是步老那裏,你想好怎麼解釋。明見了步老,你的想法切忌不可再提。別莽撞,冷靜的想想,步老為什麼就讓你去查瑾丫頭和新月商會的關係?百裏雎不行嗎?人家還是大校,能力能比你差?”
好鼓不用重錘,薛剛陡地臉色一變。
蘇眠低燒一夜,蘇斂衣不解帶了一晚。但凡蘇眠房間裏有點動靜,他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門外,從開的門縫裏看她怎麼了。直到時淩晨四五點時,才沒再聽到她房間裏傳來咳嗽或各種動靜。蘇斂輕手輕腳的進了她房間,探了探額頭,感覺她退了燒,也是鬆了口氣。她這個體製,能少生病最好就不生病。替她把被子拉上去了些,蘇斂才回到自己房間補了個回籠覺,大亮,又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