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斂一記眼刀子過去,割了老a的烏鴉嘴。
老a知趣,“你,你接著。”
蘇斂掃過一眼地上的人繼續道:“我找私家偵探去找那名護士,然後他就出現了,假扮成私家偵探。他第一次接近我,是在我公司周年會上假扮成酒店服務生。他應該沒想到我會認出他,因為他兩次都易了容。我故意上鉤,他果真也沒花多少時間回複了我。給了我一個地址。”
再後麵的事,無須蘇斂多,也已經能想到了。蘇斂一到地方,便被順理成章請君入甕地帶到這裏。
老a從懷裏摸出一支正兒八經的蘭蔻黑瓶,蹲過去,把那個人的臉掰正,照臉一噴。居然是噴瓶款,汗……
霧蒙蒙的水汽剛一沾上去,那人臉上的皮膚立刻萎縮皺成了八十歲的老頭,再過片刻,皺皮龜裂,像幹涸大旱的地皮一塊塊的卷翹起。露著他原本的皮膚。
老a用力一吹,那些卷翹起的假皮,就跟燒過的紙灰一樣,洋洋灑灑飄飛。殺手的廬山真麵目,豁然明朗。
一條從左唇角斜上鼻梁到達右眼角的刀疤,觸目驚心。
老a認得出這張臉,起身道:“沙鷹,國際殺手,雇傭兵出身。他有個外號,‘人頭收割機’,新月商會請動他,看來是不想留著你過年。”他不由有些擔憂了,“你有什麼打算,今沙鷹不行,明肯定還有別人。你什麼時候現的他是殺手?”
“當酒會上。”蘇斂回憶道:“沙鷹當時端著盤子,但他右手食指在下意識的抵著盤子邊,指勢微曲,是扣動扳機的動作。人的肌肉記憶記會暴露一個人長久的習慣行為,而且他右手虎口處有繭。”
老a也是會用槍之人,深知此理。
“不過……沙鷹兩次易容,肯定沒用同一張臉,你怎麼判斷出是同一個人?”
蘇斂解釋道:“你去看他右手虎口處的繭,是不是不同尋常的厚,並且有不同程度的細長裂口。那是因為他偏好用後坐力強勁的槍,虎口時常被震裂得不到徹底恢複而導致。他的手,就是最直接的判斷。”
此刻掉在沙鷹腳邊的沙漠之鷹,論證了蘇斂方才的論點。
沙漠之鷹手槍,世界上公認的不止它的威力,還有它的後坐力。後坐力之強,可以輕易震斷8kg以下使用者的手腕。體型不夠魁梧級別的,還無法正常使用它。
所以蘇斂當時察覺到他的身份後,跟著就追了出去,要不是現蘇眠也跟了下來,為防不測。他在追進酒店後花園時,半路折回。
蘇斂彎腰撿起沙漠之鷹,從沙鷹身上搜出膛口裝置,裝上槍口。稍稍把玩,對老a道:“把他弄醒,我有話問他。”
老a道:“要不要先綁了?”好歹這也是一號危險人物。
“不用,他跑不了。”蘇斂抬手就是兩槍,擊穿了沙鷹兩足踝骨。虎口處一陣麻,沙漠之鷹的後坐力果然不是吹牛。要不是他剛才裝上了膛口,抵消了部分後坐力,這會兒可不是虎口麻這麼了事。
挨了兩槍,沙鷹在地上哼都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