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正想著,右昀在她耳旁朝上方道:“左魘,放梯子下來,讓姑姑上去。”
半個纜車底部應聲緩緩降下來,一大塊鐵板,由四根鐵索吊著。
右昀低頭又和蘇眠熱絡起道:“對了,姑姑,我叫右昀。上麵那個家夥是左魘。他和我不一樣,他不愛話。我和他都是七爺的貼身保鏢,專門負責七爺的出入安全,不過他在暗門,我在白門。”邊著,鐵板降到了地麵。
蘇眠剛被右昀請進去站好,鐵板四邊刷的彈得立了起來,把兩人圍在中間。片刻,四角鐵索向上拉動,出粗礪的摩擦聲。待他們進入纜車內部,四邊又自動放下,與整個纜車嚴絲合縫為一體。
蘇眠見到了在上麵等著的左魘,麵冷且癱,沉默寡言。見了她,微微的彎腰示意。右昀在他身邊站過去,一冷一熱的畫風明顯得就像黑與白,卻又融合得毫無違和感。
右昀往左魘身邊一站就好像變了個人,目不斜視,閉口不言。仿佛剛才個不停的人不是他。
蘇眠眺望艙外將欲清醒的色,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累,不在叫囂累。可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隱隱的有些亢奮,心情不安分的躁動,形容不出是哪種感覺。
稍後,纜車落了地。蘇眠從纜車裏出來,落腳是一條僅供一人通過的石板路,窄路夾在兩顆需十幾人合抱粗的撐大樹中間。一眼看過去,徑深深。
右昀和左魘前後夾著蘇眠走,三個人的身影很快被樹縫吞沒。
等他們再走出來時,已經光大亮。恍惚平時**點的光景。蘇眠暗自詫異,怎麼覺得剛才不過走了十幾分鍾而已。
麵前豁然一處別居,房子看上去和許多別墅大同異,隻不過隻有一層,並且外牆刷著竹綠色。這個顏色,掩映山木,簡直渾然一體。鬼都想不到有人會住這裏。
“姑姑。”
這一聲很輕,輕得馬上便散開在了空氣裏。
可蘇眠還是聽見了,刹那間偏頭看過去,不遠開外站著的清瘦少年,滿滿的落在了眼裏。
少年約莫十**歲的年紀,身量高高,五官清俊。膚色蒼白,唇色卻淡淡染紅,一雙病弱的眼睛裏,養著兩顆瀲灩的紫色寶石。襯得他氣質病態美。
蘇眠看著看著,眼神有點開飄,她總覺有點什麼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弄忘記了。心裏一陣止不住的慚愧,慚愧感,在越看著眼前這個少年時,越濃鬱得化不開。
“姑姑。”
他又叫了一聲,帶著萬般心痛,千般心涼,還有些許的責怪……猛落在蘇眠耳朵裏,讓蘇眠瞬間屏住了呼吸。她有點慌了神,真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曾對他做過什麼令人指,千刀萬剮都不解恨的事。她差點就要衝上去,對他痛悔,自己錯了。
蘇眠一團混亂裏,費力把自己拉回到壓根就不認識他的點上。
右昀左魘至她身旁走過去,恭恭敬敬的喚道:“七爺。”
蘇眠臉色刷的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