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解釋她手上的血哪裏來的!”
兩個人一言不合爭執起來。
蘇斂對薛剛道:“老a脖子上的刀口,你可以去看看,皮肉沒有外翻,看上去隻是平整的一條線。不是勻切割的前提,造不成這樣的切口。”
右昀猛地反應過來,“也就是a哥是被匕,像你剛才那樣飛刀出去,從一定距離外割斷頸動脈。飛刀,旋射,指控目標。我們三個裏有誰不可以辦到?再加上a哥毫無防備,喬絲蘿得手容易,而且根本不用沾上半點血。”
反正他話裏話外是一口咬定,人就是喬絲蘿殺的。
薛剛過去,親眼看過老a脖子上的傷口,隨後更照到幾步開外的地麵上的噴灑狀血點。
“如果是這樣,匕就不應該掉在老a身邊,而應該飛出去。而且她的動機了?殺人後不應該跑嗎?她為什麼又會倒在這裏?”
薛剛一直抓著就事論事,這惹怒了右昀。右昀鄰家子的陽光形象一瞬間崩不住,差點和薛剛動手,“你還行不行!難怪我姑姑看不上你,她差點害死我姑姑,你還維護她幹什麼!”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薛剛被他揭了痛處,一時心塞得沒話。
右昀不像薛剛,心裏沒有那麼多正直,十五歲就端著槍,將性命別在腰上至今。在他眼裏,人命皆輕薄了些。他隻在乎他在乎的,他在乎的才為重,就必定要袒護到底,無關乎用哪種形式,不關心真相,不在意公平。
這些東西他從未得到,便拿不出薛剛那樣平和認真的心態去對待喬絲蘿。
薛剛乃根正苗紅的軍人家庭長大的孩子,成長的環境,生活的氛圍,讓他的內心打磨得始終正氣傍身。執著真相,條理分明,受不了不明不白,糊裏糊塗的混亂。
隻有蘇斂至始至終冷靜得像個局外人,他拍了拍右昀肩頭道:“你別激動,他是認真了些,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喬絲蘿暈在這裏的確不合常理,老a的事我對她保留懷疑。眼下更重要的是弄清楚,是不是還有人和我們一樣來了這裏。”
蘇斂的話像一記重錘敲在了一直魂遊九外的蘇眠心頭,她突然的出聲急道:“哥,我們現在就出去,帶上老a他們,馬上出去!”
蘇斂神色一凜,“出什麼事了?”
“出去!”蘇眠去推薛剛去帶上喬絲蘿。
右昀已經去扛起了老a,跟著催道:“都快走,蘇老板你保護好我姑姑!”
右昀對蘇斂愛屋及烏的愛稱,土鱉氣十足。
蘇眠緊張兮兮得不行,已經快跑在了前麵,蘇斂隻好跟著追出去。眼看就要到出口了,忽然洞口“轟”的一炸,石塊飛濺。
“姑姑,快趴下!”右昀大叫。
他帶著老a往蹲下,一旁的薛剛抱著喬絲蘿也飛快往裏躲避。
蘇眠來不及了。她身後的蘇斂將她反身拖到懷裏,緊緊的按在了胸前。蘇斂身後,碎石橫飛,擊中他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