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運氣不錯,出去碰上喪葬之事。Ww WCOM奉月的風俗,但凡遇上喪葬,全村人都會避諱。所以大白的空了巷,沒幾個人在外麵走,蘇眠臉上遮著塊布,心翼翼的避著走,倒也沒遇上人。
太過順利的到達女媧廟,蘇眠把廟門關起來,踩著祭桌爬到上麵。之前藏在雕像後的包果然還在。
蘇眠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提著箱子剛落地,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聲老神在在的古怪,“這廟門怎麼關了?”
這個聲音……是那個風伯!
對於這道曾堅持要把自己和蘇斂沉潭的聲音,蘇眠記憶猶新。
怎麼辦……怎麼辦……蘇眠抱著箱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腳步聲都到了門外了,她再爬上去肯定來不及了。
蘇眠的目光落在端莊慈笑的女媧娘娘臉上時,腳下一轉,“噗通”跪在了蒲團上。箱子夾在兩膝蓋中間。
在推門聲響的刹那,蘇眠抖動著肩,一抽一抽的出哭腔,“求娘娘顯靈,一定許我個孩子。”女媧采石補,捏泥造人,應該有求子這個功能吧!千萬別不是,這可就穿幫大了。“我在村裏已經沒臉見人了,今日求著娘娘,都隻敢偷偷的來,關著廟門也不敢讓別人看我笑話。我、我我……”拿捏不準台詞的悲傷,隻好先哭起來應付。
身後推開一道門縫的廟門,停頓在那線光亮裏。聽著裏麵哭哭啼啼的話,門外的風伯收回手,盡是感歎的自言自語道:“哎,這些年村裏出世的孩子越來越少,莫非真是……我奉月命數將盡……罷了,種因得果。十五年了,也該有後果了。”
蘇眠邊哭得不走心,邊尖著耳朵聽門外的動靜,風伯的話她聽得斷斷續續。聽到出世,想來自己蒙對了,奉月的人果然來這裏求子。稍放了些心,又疑惑起後麵聽到的話。一些片段聯係起來,她好奇奉月十五年前到底生了什麼?能在十五年後牽連這麼廣,自己,蘇家,軍方……大概還有喬家。
蘇斂身上那些傷口,蘇眠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想到了喬老爺子的眼睛,那種撕裂的創傷,感覺上如出一轍。
如果感覺沒錯,那喬老爺子就是在撒謊,老爺子當年根本就進過奉月。
蘇眠其實還漏算了薛家。
蘇眠想著事情,光顧著賣力哭,沒再點什麼。風伯聽她哭得淒淒慘慘,在門外咳了一聲。“你是哪家的媳婦?也不要太傷心了,娘娘應了你,自然會送你個孩子。”
蘇眠背脊一挺,仰頭朝著娘娘,故意將臉上掛的遮麵巾挑起在下巴,微微偏點頭,讓外麵的人看見。哽咽道:“風伯別安慰了,我再好好求求娘娘。”
嚶嚶嚶……
她這一聲“風伯”,風伯反應裏肯定是村裏的人,人家媳婦難為情得都帶上麵巾了。他也不好多,叮囑了一聲待會走的時候讓她把門給拉開了,便走了。
蘇眠聽著背後漸漸去遠的動靜,起身扒在門縫裏瞧了一會兒,確認老頭走遠了。趕緊回頭帶上箱子,拉開門,正準備一個箭步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