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會用得著同床吧?(1 / 2)

臨水作鏡,蘇眠兩手撐在井口,看著井中自己倒影的臉,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展顏。 WwWCOM井裏那張臉也跟著或愁或舒。

如果不是幸虧了自身的體質,臉上深深淺淺的疤痕換作普通人隻能換臉了。

這筆賬,她不會就這麼算了。水麵的影子,冷下了眉眼。

奉月人沒有茶葉,隻有茶果。茶果鵪鶉大一顆,青黃兩半相生,青皮的一半酸得牙倒,黃橙橙的一半甜得似蜜。放在茶臼裏碾碎,盛到大捧碗裏,用開水衝化開,再澆上一勺鮮花釀。味道光聞著,就酸酸甜甜香香。

蘇眠用茶……,這個舀茶的東西有點類似從前的縮版酒提,不同的是口肚大,還有個順水的嘴兒。蘇眠裝了兩個碗,端給蘇斂一碗,期待道:“試試怎麼樣?”

蘇斂喝了一口,馥鬱的果子香押在唇齒間,微酸透甜,又不膩,倒是別有口感。不吝誇獎,“還不錯,怎麼會做的?”

得到肯定,蘇眠心情不錯的捧起自己麵前的嚐過道:“在風音那裏喝過一次,今如法炮製而已。”話到這裏,順著就把話問開了,“你和風音怎麼回事?我後來想想,其實那晚上一起吃飯時候就是你了吧?我,你,薛剛,我們吃魚了。”她提點得特別具體。“如果當時就是你,風音了?你……”

蘇眠想到某個可能,腦子裏頓了頓。

果見,蘇斂點頭。“我把他抓到了這裏,老a替我照他的樣子易了容。”

等色摸黑,蘇斂便混進去了,讓老a關他一晚就放了。

蘇眠想起他叫自己“姑姑”的樣子,當時還真沒懷疑貨不對了。不由彎了彎嘴角,“你扮得真還挺像的。”邊回憶著道:“然後,吃晚飯了,你給薛剛看病,你還把他紮暈了。薛剛的眼睛就是在被你看過就好了,難道你還會醫術?”

蘇眠狐疑,定定的看著他,薛剛曾問起她,究竟了解蘇斂多少……

蘇斂涼涼掀著眼眸:“你想多了,紮他的針上有麻藥而已,我隨便紮的。至於他的眼睛,本來就該好了,差的隻是時間而已。”

薛剛半夜醒過來恢複視覺,完全是早點晚點的區別。

蘇眠點了點下巴,“原來是這樣啊。薛剛走的時候去跟你告別,是因為認出你了?他從司琅那裏帶出來的兩幅畫現在在你手上?”話裏的肯定多過疑問。

蘇斂手指抹過碗口,微挑眉道:“還不算笨。”

蘇眠起身,坐到他身旁的位置,扭頭,抬眼看著蘇斂。“是不是有什麼打算,對於司琅,或者對於我們在奉月。你剛才在房間女媧廟起了大火,幹嘛讓我假死?你把那些人都燒死了嗎?”蘇眠眼裏隱隱有些擔憂。她也許不了解曾經的蘇斂,但三年裏一直接觸的蘇斂什麼性格,她還是很摸得很準的。

蘇斂放下手裏的茶碗,伸手捏起她下巴道:“怕我了?”

蘇眠眨了眨眼,“不是。”將下巴上的手捉下來,在手裏撓他手心癢癢道:“我是覺得司琅一定不信,就算你做得衣無縫也沒用,除非是我死在她麵前。再者那些人死了,她肯定不會罷休。我聽風音,奉月原本是沒有神月堂的,是司琅做了姑姑後才成立,表麵是戒律堂一樣的存在,實際是為她所用。她為了扶持起他們花了不少氣力,但奉月就這麼點大,神月堂人數估計也多不到哪裏去。那的人,就算不是半數,也是半數。你一下子毀了她半的心血……她隻怕,挖地三尺也會把我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