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燈泡眼不夠亮,多了就亮了,想讓人不現都難。多了,槍子兒可攔不住。
老a片刻不耽誤,把箱子擺在地上手腳利索的打開。裏麵不是蘇斂之前放進去的十字弩,而是一套水下聲波幹擾設備。
水蜮既然能被司琅用那種古怪的哨聲控製,就證明它們對聲音非常敏感。
好在設備是老a一早就連接調節好了的,蘇斂槍法神的給他清道那些被血腥氣擴散吸引,前仆後繼在往橋上湧的水蜮。
設定好的幹擾器一經過入水,立刻產生作用。
出了水麵的水蜮紛紛往回裏鑽,已經上橋的,蘇斂刻意留了幾隻,其它的都喂了槍子兒。
讓那幾隻水蜮撲上屍體,一頓饕餮大餐。
“這又是什麼意思?”老a提上箱子,嘖嘖了幾聲問道。
“沒意思,禮尚往來而已。”蘇斂沒有明,抬頭看了眼還亮著幽暗燈的窗口,眼神裏冷漠無波。
“走。”
橋上,蘇斂走著走著,忽然一個單膝跪地。
走在他身旁的老a聽到動靜,一扭頭,看到他耳朵裏流出了血。
亮著燈的房間裏,司琅和他帶進去的那些人都聚集在裏麵。司琅則被簇擁著坐在屋子中間,旁邊的長桌子上放著她那從女媧廟搶走的冷藏箱。
她在等蘇斂,她很有自信,蘇斂一定會來求自己。而且不會是明,他今晚就一定會來。
鳴封催動了他體內的蠱,可以他的身體現狀,扛不扛得過今晚都難。
不來求她,等死麼?
那個男人可不像會坐以待斃。
隻要他出現,她就看蘇眠還能藏多久!
司琅想得太美,事實給了她響亮的一耳光。
蘇斂踹開門的刹那,降臨了冷血俊無雙的殺神。他手裏的槍,沒有給任何人機會反應,不過幾分鍾而已,房間裏成了人間地獄。
屍橫遍地,血流成河,場麵十足殘忍血腥。被爆頭的人,頭骨炸開,血肉一團的濺在牆上好高。穿胸而過的子彈打穿靠牆的櫃子,胸前的窟窿和櫃子上的子彈孔,兩點一線。
司琅沾著一身血,於巨變裏臉白如紙,如木雕一樣傻傻坐著。隻有眼珠子還能微微轉動,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在椅子上嚇到不能動。
蘇斂直接過去拿起箱子打開了,拿起其中一管封在蘇眠血液裏的解毒果看了看,又放回去。
他根本不多看司琅一眼,她隻是他眼裏隨時可被捏死的螻蟻,蘇斂朝外偏了偏頭,招呼老a。
“進來。”
老a沒處下腳,踩了一腳一腳的血印,把手裏的箱子豎起著側邊放桌子上,箱子邊緣有個按鈕,老a按下去,側邊彈開,長方形的空間裏。他拿起一支注射器,和一瓶白色的藥水。
搖了搖。
司琅猛然清醒過來,看向蘇斂,聲音微微顫的威脅,“你敢動我,我拉你陪葬!”
當真正死到臨頭了,人便會深刻的清晰知道自己究竟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