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飛快從蘇斂臉上掃開,她興高采烈偏頭去看風音,“對了風音,扶夕姑姑,是不是我上一個姑姑?”
“是。”
“哇,愛我姑姑!也謝謝你,風音。”
謝謝你還記得,謝謝你肯相告。
她實在太高興了,蘇斂修長的手指摩挲上她光潔的下巴,將她臉掰回來正對了自己,他不忍心潑她冷水,但不得不告訴她……
“蛇鱗蘭沒有了。”
“我們都還沒去找,你怎麼知道沒有了?”
“你還沒覺風參在故意子牽著我們這群人鼻子走?王骨的裂口平整幹淨,根本就是被人為掰斷。毀了王骨,他就有機會告訴你空森入口,命泉這些,他為什麼要?因為他料定你會用命泉和他談條件。但他不太等得及。我們一路上為什麼沒遭到水蜮?”
蘇斂解釋難得的耐煩細致。
“都被他控製去引出貪吃的玄蛇,所以我們剛到湖邊,玄蛇也迫不及待的出現。水蜮為餌,他在岸邊對我們動手,就是想逼著我們下了水。下了水,風音才會跟著我們來到這裏,出蛇鱗蘭的存在。這些都在風參的掌控之下。既是意料之中,他又怎麼會給我們機會拿到蛇鱗蘭?”
有水蜮釣著,風參要毀了,或者連根拔走整顆蛇鱗蘭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蛇鱗蘭沒有了,這才正常。
這盆冷水潑得有點猛,蘇眠一下子從洗具切進了杯具。不甘道:“那怎麼?我們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是不是覺得不甘心?”蘇斂捏了捏她鼻子道。:“笨女人。”
“……嗯,是挺笨的,鑽了半圈套還不自知……”蘇眠沮喪得不想話。
連喬絲蘿都好失望,“難道就隻有這麼一顆蛇鱗蘭麼?”她聲的嘀咕,“本來還以為可以馬上回家了……”扯了扯老a的衣袖,“老a,我想我爺爺了。”
老a頓時就催風音,“快想想還有沒有別處有這個西蘭花?”
西蘭花……
“拜托,是蛇鱗蘭。”喬絲蘿有氣無力的糾正他。
蘇眠倒是知道他是故意成這樣,調節氣氛。往蘇斂身邊靠了靠,的歎了口氣。
不著急,一定還有辦法。
不妨,風音忽然出聲道:“空森中應該有,攬月樓中有個房間專門供奉的是幾代姑姑的畫像。的時候,我和姑姑被扶夕姑姑帶著進去過一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一代姑姑的畫像是一張側影,彎腰摘著蛇鱗蘭的葉片。姑姑時候看到什麼都好奇,便纏著扶夕姑姑問,扶夕姑姑當時得敷衍,隻道那畫上的是第一代姑姑在空森裏。所以我猜想,空森裏大概有。”
蘇斂接上道:“風參也是這麼猜的。”他驀地轉向蘇眠,再一次問,“是不是不甘心?”
蘇眠猛地反應過來,反而釋然一笑,“在這裏等著呢……不過我還真的不甘心。”就這麼放過能救你的機會。
“你呢……你就甘心?”她問。
隻聽,蘇斂沉聲微揚,“還好,有點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