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風音從袖子裏摸出一個瓶子扔給他,“外用,每日三次,半個月後疤痕可完全消除。”
“謝了。”薛剛不客氣的收下,從背包裏把畫拿出來。
蘇斂上前接過,“這幾辛苦了。”
薛剛妖孽著一張臉,並不受用。“合作而已,不必客氣。”他的目光落在蘇眠臉上,皆是不清也道不明的深意。
蘇眠其實並不知道蘇斂什麼時候和薛剛達成的合作,還有風音。但她上前,禮貌的擁抱,“薛剛,歡迎回來。”她客氣著,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置於了蘇斂的陣營。
蘇斂的眼角眉梢都熨帖著,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她總是恰到好處的知道著自己。
她很好很好……
隻有喬絲蘿整個在狀況外,看得一臉懵。
閑話過後,兩幅浩瀚的星辰擦亮,叼在並行的兩條玄蛇口中,人在蛇後隨性,在昏暗的地底下,移動的兩母星辰蔚為壯觀。
蘇眠跳過蛇舞引誘過蘇斂的巨石湖,空森的入口竟然就藏在那水底。
流水嘩然,落在湖心,聲聲響。
蘇眠心底一陣唏噓,她指著上頭,道:“還記得麼,我們三個人就是被流火砸得沒處躲了才從上麵掉了下來,一下來,差點又被兩條蛇虐殘。”
她出輕笑,當時的一切回憶起來都變得彌足珍貴,即便當時差點就死了,可這樣的經曆也再也不會有了。
那樣一路同患難,同歡笑,在迷茫中找尋出路的日子,一去不複。
喬絲蘿挺吃驚道:“哇,你們居然是從這裏掉進來的,那我們等會兒進了空森拿到蛇鱗蘭後又從這裏走麼?可這要怎麼上去?好為難啊。”
幾人都為她單純的話,片刻輕鬆。
蘇眠蘇斂和薛剛三人下了水,岸上,老a和喬絲蘿繼續照看風音。
潛入下去大概有二十米,三人在水底下摸到兩張大鐵門,一張鐵門閉合得死死的,一張鐵門不完全閉合,中間留著縫隙,湖水不斷在從那裏往下漏,就難怪這湖裏的水怎麼也不會滿了。
怎麼會有兩張門,難道會有什麼區別?
蘇眠在緊閉的那張大鐵門上現一個鑲嵌的圓盤。圓盤蓋鏽得厲害,蘇斂和薛剛兩個大男人費了半勁沒打開。
蘇眠仔細一看,蓋子上原是有一個一個的格子,表麵堆積了水垢沉泥,被蘇斂兩人一番折騰後,露出了一些原樣,這才被蘇眠眼尖的看見。
材質似乎是青銅的,上麵的格子有的能按下去,有的格子按不動。這不是一個蓋,而是一個造成蓋樣式的機關密碼鎖盤。
思路完全看不懂,格子上麵有很細微的刻畫痕跡,隻能靠摸出來,這又是蘇眠的事兒。蘇斂和薛剛幫不上忙。
蘇眠不免有些奇怪,從畫再到這個鎖盤,都是需要自己金手指的道具,難道身體的這個特別是奉月每代姑姑必備?
即便空森裏全是寶貝,這還真是不怕盜,就是找到了入口也進不去。
當魚鰾草的最後一個草囊癟掉後,蘇眠示意兩人先上去,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