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絲蘿話這個猖狂,幾個村人按捺不住的破口大罵她沒教養,有娘生沒人養。
喬風音冷哼,“幾個大人如此對待一個姑娘,這就有教養?長老不加製止的縱容,風音開始懷疑這些年長老一貫的剛正大義是怎麼來的。”
“侮辱村人,一個姑娘年紀就如此惡毒,慣會血口噴人,不是沒教養是沒什麼,該罵,且罵得好!”
“以暴製暴,原來這才是長老的德行。”
一言不慎,被風音鑽了空子,風參臉麵徹底掛不住。
“就知道這老頭不會承認。”喬絲蘿並沒受影響,就地坐在湖邊,一隻腳坐伸在湖裏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水,道:“我年紀沒錯,血口噴人不敢,愛較真是真。要不我幫忙老伯回憶回憶,您當年是怎麼操作自己的女兒成為姑姑,來愚弄村民。愚弄不過的長老堂,您又是怎麼任由他們糟踏自己的女兒,而封了他們的口。最後,長老堂那些人都怎麼死的?千刀萬剮夠不夠贖他們的罪?誰才是真正的罪魁禍?我常聽我爺爺,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難怪老伯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不過我爺爺又了,道輪回,報應不爽,老伯還請多保重。”
親情如此功利,家人如此殘忍。任何聽到的人都會為這背後的黑暗深深觸動。司琅的扭曲變態,終其短短一生,不過是因為太可悲。
聽她百無禁忌的得有鼻有眼,幾個村民在風參身後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多多少少有些被驚悚。
喬絲蘿滿意的眯了眯本來就生得細長的眼,風音這個神助攻不錯。她剛才還在想著這些話要怎麼出來才顯得自然,順理成章些的,風音就給鋪了個台階。
風參的老底是蘇眠要她揭的,因著這些話從一個未成年人口中出來,給人的震撼會更大。
要他們並不想認真,但又忍不住去細思,她為什麼這些。時長年久,他們真的像這個囂張狂妄的姑娘的那樣都傻了麼?總有些痕跡,是經不住推敲的……
“你們還記得,喬長老下葬的時候,蓋棺的人長老臉上的布突然翻起來了,臉沒了的事麽……”
“是啊……還有那位,以前身體明明很好,看著就不行了,村裏大夫縱欲過度。可誰信啊,他家那位早年就沒了……”
“噓,大家先別了……”
低低的議論聲,掩映進水聲裏,被吞吃掉了。眾人的神色紛紛的變了,當有些事逐漸要分明的時候,害怕的人隻會不安,勇敢的人會坦然接受。
感受到身後村人悄悄退開的腳步聲,風參不怒不動的臉扭曲在薄薄的光亮裏。
接下來的一幕,生得太快,讓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