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它的脖頸,安慰道:“沒事的,沒事的,離和淨空是我弄走的,放心吧,放心吧。”
燭龍聽了立馬安靜了下來,歪著頭瞅著我,似乎在判斷我話的真偽。
我笑盈盈地環上它的脖子,撫摸它堅硬的鱗甲,不想,這家夥出其不意地把一條大舌頭倏地在我臉上就掃了一下,弄得我一臉濕漉漉的。
“好啊,你敢占我便宜!”
我嫌棄地用袖子把臉上的液體擦幹淨,警告道:“以後不許再搞突然襲擊,聽見沒?再這樣,信不信我把你舌頭揪下來,剁巴剁巴做菜吃?”
我猙獰了一張臉,做勢要去揪它的舌頭。
那家夥倒好,脖往旁邊一扭,就跟沒看見似的,撲嚕撲嚕歡快地爬到一邊蹓躂去了,尾巴尖還掃來掃去的。
喲嗬,心情不錯呀!
我撓著頭,瞪著眼,心中暗道:嘿,不怕我了?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無視我了,這誰給它的膽量?
看著它那搖頭晃腦,眼角掛笑的樣兒,我無奈地承認,好吧,這膽量是我給它的。
這些年,瑤塵不見了,離和淨空又是那個樣子,唯一陪伴著我不離不棄的就是眼前這個大家夥了。
雖然我不清楚是否自己真的丟失了記憶,不清楚當初那個夢裏的一切是否都是真實生過的,但我和它早已水乳交融,不分彼此了。
也許我們曾經真的就是很要好的朋友,世事無常,我忘記了他,而他卻一直堅守著這份友誼,守著數千年的寂寞,隻為等待與我的再一次相逢。
而這十幾年來,是它一直在幫我看著護離和淨空,幾乎寸步不離。
不為別的,就為它對我的這份信任、依賴和無條件的守護,我也該寵著它,慣著它。
此刻,看著它好奇的東瞧西看,心裏忽然感到愧疚。想想真是難為它了,自藏經閣修好後,二十年了,隻讓人家給我當保姆了,還從沒讓它上來好好玩過呢。
燭龍蹓躂完一圈,終於收起了好奇心,爬到我麵前,吐著舌頭,看起來挺開心的樣子。
我摟了它的脖子,伸手指著掛在牆上的卷軸:“乖,我帶你進去瞧瞧。”
為了給它個驚喜,我用雙手蒙了它的眼。心念一動,眨眼之間,便進了卷軸。
我放下手,開心的笑了,果然如我心意,真的把它帶了進來。
燭龍太重太大了,之前還真有一刹那擔心會搞不定呢!
不負我所望,燭龍真的表現出很驚喜的樣子,倏倏的爬到床前,探著頭去看他倆。
我走過去,緊挨著它,幽幽地:“你知道嗎?離能聽到我話了。這麼多年了,終於看到希望了。”
燭龍回頭瞅瞅我,木訥訥的臉上洋溢隻有我能看出來的喜悅。
我一下下地撫著它的頸背道:“以後你也住這裏,好不好?這裏寬敞得很,隨便你怎麼折騰都沒事,也省得上上下下鑽洞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