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忽然一轉,隻見杜宇騎馬巡視著疆土,後麵跟了一眾隨從。 WwWCOM
馬起初隻是步走,後來不知搭錯了哪根筋,竟然跑了起來,既而象受了驚一樣地狂奔。
突然,那馬兒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一道道金光如波紋般閃爍著蕩漾開來,馬脖子當時就給撞飛了,重重地摔在地上,而杜宇也從馬上被甩了出去,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隨從們驚呼著追趕過來,場麵一片混亂。
緊接著,畫麵又是一轉,象是到了杜宇的寢宮。
杜宇躺在榻上,麵對眾人的呼喊毫無反應,榻下的眾人開始議論紛紛。
“這都兩了,王還是這樣,有呼吸卻不醒來,也看不出有什麼毛病,這可怎麼辦?”
“好多事情還需要大王做決定呢……哎!”
“可不是,這麼多郎中都給看過了,也沒看出什麼毛病來,也不知道哪裏有奇人異士能有辦法讓王醒轉過來。”
“要不,咱們張榜出去吧?”
眾人正議論著,榻上的杜宇突然睜開了眼睛。
啊!那是淨空的眼睛。
我從睡夢中驚醒,骨碌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心驚肉跳。
“怎麼了,淨心?”
離和燭龍不知在做著什麼遊戲,正玩得不亦樂乎。見我一驚一乍的,都停了下來,擔憂地看著我。
我沒答話,靜坐了一會兒,穩定了下心神,這才從床上下來,移步到桌邊,心事重重地坐下。
離忙給我倒了杯茶,我地喝了一口,眼神凝在杯子上。
“沒事吧?”
離伸手摸了下我的頭,又摸摸自己的,疑惑地看著我。我搖搖頭,抿緊了唇,若有所思。
離用觸手將我的手纏住,晃了晃,道:“別悶在心裏,有什麼事出來,沒準根本就不算個事兒呢?”
“我剛才夢見杜宇了。”
離沒有話,隻是瞪著一雙大眼看著我,眼睛裏寫滿了疑問。
我蹙著眉,想怎麼才能把這件事清楚。
“我的不是淨空,而是真正的杜宇王。我看到了他是如何進入巴蜀,如何被擁戴為王的,以及被淨空占用了肉身之前的事。”
我瞅著離,抱住鑽進我懷裏的燭龍的大腦袋,撫摸著:“我不清楚這夢是真實生過的,還是我頭腦中臆想出來的。我沒法判斷真偽,因為實在太過真實了。”
離微歪著頭,眼睛翻了翻,似在思索,然後伸了觸手拍拍我的肩,微笑著:“其實,是不是真實生的都無所謂,管那麼多幹嘛?過好現在就行了。”
離的話讓我如釋重負,有如醍醐灌頂,幡然醒悟。
“的對啊!”
我的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好象壓在心頭的烏雲都隨著他輕飄飄的一句話飄走了一樣,心裏頓感輕鬆。
是呀,與其浪費感情糾結在那些自己決定不了、無法操控的事情上,還不如珍惜當下呢!管它是不是真的,過好現在不就行了?
這樣一想,自己都感覺臉上肌肉不那麼僵硬,變得柔和了。
燭龍感受到了我情緒的變化,大腦袋搖晃起來,歡快地倏倏地吐起了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