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個無厘頭的想法,把自己都逗樂了。Ww WCOM
舉步進村,想了想,還是老規矩,吃大戶吧,便挑了一家院子最大、房子最氣派的上前叩門。
“來了,誰啊?”
一個婦人拉著長音問道,接著是一條狗嗷嗷哀嚎聲和女人的怒罵聲,“這死狗,有人來了也不知道叫一聲。”
伴隨著踢踏的腳步聲臨近,門被“哐啷”一聲打開,一個身穿麻布衣、體格健壯黑胖的中年大嬸出現在麵前。
“你找誰啊?”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遠道而來,途經此地,能否化得一頓齋飯。”
那大嬸一臉的迷茫,翻了半眼睛,象沒聽懂一樣,皺眉問道:“你什麼呢,夥子?我你長得挺精神的,能不能點讓我能聽懂的人話?”
什麼?沒聽懂?我立馬蒙掉了。恍了一下神,趕緊:“大嬸,我走了很遠的路,經過這兒,可不可以舍我一頓飯?”
那大嬸皺著眉頭想了想,一揮手,“嗨,你就餓了想吃飯不就結了嗎?還什麼舍不舍的?弄得我都沒聽明白!快進來吧,這有什麼呀,不就是加雙筷子的事嘛!”
啊?這麼簡單?我的腦袋一時沒轉過彎來,頭一次覺得自己好笨啊。我自嘲地笑笑,忙跟著大嬸進了門。
一進門,就瞧見東南角緊貼院牆有個棚子,裏麵一條土狗正瑟瑟抖,趴在地上,兩個前爪蒙了腦袋,露出一對白多黑少的眼睛偷看著我。
我一瞧了,樂了,原來就是剛才那條傻狗。
大嬸見我看著傻狗笑了,指著那狗對我:“哎呀,這狗,今也不知怎的了,連門都不會看了,平時挺厲害的。”
大嬸開門讓我進屋,我扶門,讓大嬸先進。
一時玩心大起,也不知是什麼心理做怪,回頭去看那狗,那狗兒果然不出所料正在偷窺我。我華麗麗的一眼瞪了過去,嚇得它噌的跳起來象畫一樣貼在了牆上,斜愣著眼睛看著我,一動不敢動。
我嘴角憋著笑,扭頭進了屋,不去嚇它了,因為我聽到它的心髒已經跳得快不成調了。
一進門就是會客的堂屋,正中擺了矮腳的桌子,一位滿口沒有幾顆牙、頭稀疏的老翁坐在正位上,旁邊坐了一個皮膚黝黑、皺紋頗多的漢子,想來應該是這大嬸的男人吧。
大嬸一麵招呼我坐下,取了碗和筷子給我,一麵對他男人:“這夥子遠道來的,路過這兒,討口飯吃。”
那男人就堆了滿臉的褶子笑著:“一定餓壞了,快坐下吧。”
那老翁也瞅著我,咧著沒剩幾顆牙的嘴笑著衝我點頭。
好敦厚淳樸的一家人啊!看著他們,我心裏熱乎乎的,十分的感動,一個勁地:“謝謝老伯,謝謝大叔,謝謝大嬸。”
那大嬸快人快語,“夥子,你太客氣了,這沒什麼,要知道當年的杜宇王也是遠道來到我們村的,他可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呢。”
什麼?杜宇王?
我剛吃到嘴裏嚼碎的一口飯一下子全嗆進了鼻子了,一陣咳嗽,咳得我痛哭流涕,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