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祭司被我踹得臉都變形了,卻不知哪來的怪力,不但沒有鬆手,而且還揮舞著刀子,簡直就象是被惡魔附體了一般,而且整個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著,柔弱無骨。
這也太詭異了!
不對啊,這個祭司絕對有問題!
我不停地甩著腿,不讓他紮到我,同時扭轉身體,俯身過去,一手捏斷了他握刀的手腕。
他探過變了形的腦袋,張口要來咬我,被我回身一手,掐住脖子,兩手一扭,他的腦袋就歪在了一邊。都這樣了,他的另一隻手還緊握著我的腳踝不放。
我把他的手掰開,剛欲去尋離,不想那祭司卻象打不死的強一樣,突然腦袋又立了起來,再次向我發起了攻擊。
不對啊!我再次在心裏驚呼。
我剛剛明明已經聽到了他的頸骨斷裂的哢嚓聲,怎麼可能又象沒事人一樣呢?
我一麵迅速地躲閃著,一麵仔細地觀察。
此時的祭司就象是一條章魚,手臂和腿居然能象繩子一樣的彎曲,不停地舞動著,試圖往我的身上纏繞,而他的眼睛全無半點神彩,分明是死了的人才會有的眼睛!
我駭然,莫非他是被什麼東西寄居了?
我這一驚的刹那,給了他機會,他握著刀的那條手臂倏地就到了眼前,我想都沒想,伸手一攔,手上就被劃了一道口子,殷紅的血唰的就流了出來,在水中暈染開去。
祭司的嘴突然大張開來,嘴角處開裂,一個長得兩隻碩大的橢圓形眼睛的怪物從嘴裏探出頭來。
我瞧準了機會,兩手抓住那怪物的頭,用腳蹬住祭司的肩膀,往外一拔,一個身上附滿了羽毛的蛇一樣的怪物就從那祭司裂開的嘴巴裏被拔了出來。
這怪物和我在蠶叢石棺裏見到的那尊長著翅膀的蛇有著竟驚人的相似,不對,簡直就是!
這家夥背上還真有兩隻翅膀,剛還是緊貼在身上的,沒看出來,這會兒,展開了雙翅,卯足了勁往我身上拍打,扇在身上還真是……疼!
我把它的頭牢牢抓在手裏,它掙脫不開,身子就不停的扭動,勁力非常的大,攪得井裏的水象開了鍋似的。
我騰出一隻手,掄起拳頭猛擊它的頭部。不想,那怪物的頭竟硬得跟鐵打的一般,隻暈了一下,消停了片刻,就又扭動著活了起來。
俗話,打蛇打七寸,管它什麼怪物,先打了它的七寸試了再。
我將內力運於指上,照著它的七寸處就插了進去,勾住那裏的骨頭往外一帶,那怪物立時就不動了。我不放心,又從腰間摸出昆,從七寸處將它截成兩段。
拎起怪物的腦袋看了一眼,發現它竟和燭龍長得有幾分相似,心想,它們不會有什麼親緣關係吧?啊,我不會是殺了燭龍它七舅姥爺它二舅吧?
我被自己腦中的惡補激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打定主意,日後見了燭龍得先問清楚它有沒有這麼一號親戚,否則,那家夥還不得跟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