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府，商州的書房內，商州和孔宣對麵而坐。
商州正聚精會神地泡茶，他用的是一套陶土捏製的茶具，茶葉是他膠囊空間裏自帶的，商代茶葉好似還沒被發現，或者是沒被利用起來。
“真人，來嚐嚐本王自製的茶水。”商州沏了一杯。
“好香……”
孔宣閉著眼美美的品了一口，一副享受的道。“味道很特別，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
“它叫茶？”孔宣好奇的問道。
“真人若是喜歡，臨走時本王送你一些便是。”商州一副很大方的樣子道。
“這……”孔宣本想拒絕，可又喜歡的緊，他隱隱覺得喝茶有助於修身養性。
“山野之物，真人不必推辭。”商州已看出孔宣心中的糾結，不禁說道。
“那在下就不客氣了。”孔宣倒也是直爽性子，遂沒再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結。
“在下來府尚未建功，殿下卻以茶贈之，受之有愧，殿下有何疑惑但講無妨。”孔宣吸口氣，誠摯的對商州道。
他現在接二連三地欠壽王人情，他要是再不做點什麼，還有什麼麵目繼續待下去。
“本王能否成為練氣士？”商州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這……殿下已錯失最佳練氣年齡，如若現下開始修煉，隻要肯下功夫，也會取得一些成就，但想觸及真仙境，希望渺茫。”孔宣沒有避諱太多，實話實說。
“真仙境？”商州疑惑的嘀咕一句。
“人類練氣士可大體分修真和修仙兩道境界，修真境又分三個階段，分別是引氣入體、煉氣化神、煉神返虛。修仙境又分真仙境、金仙境、玄仙境三個階段，每個階段又分三個小階，再往上便是混元聖人。”孔宣當真是知無不言。
“哦……”商州微微頷首。“那個本王聽說世上除了人類練氣士外，尚存在妖族、巫族等修煉者，他們的修煉與人類可有別？”
“前期或許存在差異，但修煉一道殊途同歸。”
孔宣再言，同時抬起頭盯著商州反問一句。“敢問殿下對這些異族有何看法？”
他其實一直都想聽聽壽王對妖族的看法，隻是尚未找到好的機會，沒想到商州居然自己先提了出來。
“異族？本王真心不喜此稱呼。”子辛端起茶水，極盡優雅地品了一口，這才緩緩開口。“本王覺得眾族平等，和平共處，有教無類才是王道。”
孔宣眼睛一亮，他沒想到商州會說出這種話。“殿下當真有此心？”
“遠古時代，巫族祖巫共工頭撞不周山，天柱傾倒，九州大地裂毀，洪水泛濫不止。女媧娘娘以妖族之身煉五色石補天，以功德之力成就混元聖位。”
“相傳我大商之淵源可追溯至帝嚳，帝嚳次妃簡狄祈於高禖，有玄鳥之祥，遂生契。契事唐虞為司徙，教民有功，封於商。傳十三世生太乙，是為太祖成湯。如此算來，吾大商皇室血脈豈非都流淌妖族之血。”
孔宣內心一震，看向商州的眼神徹底變了，他沒想到商州如此不避諱的談及皇室的血脈。
商州好似沒有發現一般，繼續自顧說下去。“遠的不說，吾朝軍中就有出身妖族的將軍，朝中亦有妖族人士官居要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