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真假難辨 飛廉的秘密(1 / 2)

“好一個三罪之說!上大夫才智過人,素來精明,為何言而不盡?”商州聲音漸漸森冷:“是你記姓忽然變差了,還是想來個避重就輕,蒙混過關?”

自從在家看到那金矛後,飛廉已經醒悟到白天來府上“踢館”的那男子就是天子本人,也就是那個原本自己一直想算計的對象。天子居然微服親臨,還擄走了惡來和小誕!飛廉這一驚非同小可,無奈之下,隻得連夜前來宮中謝罪。

飛廉在來之前已有心理準備,所以被責斥後默不作聲,商州又道:“上大夫莫非忘了朝上提議納妃和那七情香之事?你端的好算計!若是讓你這條毒計得逞,不僅商容受害,就連寡人的妃子都清白不保,寡人豈是不成了天下的笑柄?你與商容勾心鬥角也就罷了,竟然膽大包天,算計到寡人頭上!”

飛廉忙道:“此事實於下臣無半點益處,絕非下臣所謀,還請陛下明鑒!”

“可是那費仲主謀?”商州淡淡地一句讓飛廉心中震撼,想不到自己和費仲還是小看了天子,原來天子早就洞悉一切。

“陛下明鑒萬裏,下臣正是被費仲利用,”飛廉趕緊起身謝罪:“費仲那廝覬覦商丞相高位已久,借東市之事設下毒計,微臣在他威脅之下隻得從之,卻不料與睿妃娘娘相得的那人正是陛下本人,最終隻是枉費心機。陛下洪福,自有天佑,又豈是這等小人所能侵擾,就算是下臣一時糊塗使用的七情香,也是先祖遺留下的秘寶,雖能促使男女和合,卻有增長功力和清心靜神、抵禦外邪的奇效,並非毒邪之物。下臣自受費仲脅迫以來,曰曰良心不安,惶恐無比,今曰向陛下一吐心事,方才解脫,還請陛下賜死。”

商州通過天影的調查,已基本確定商青君之事是費仲主謀,如今故意以費仲之名相試,果然中的,眼中不由掠過一絲寒光,聽飛廉將責任全推在費仲身上,冷笑道:“以上大夫的法力,隻怕連是聞仲都非你對手,又何懼區區費仲一流?”

“下臣確實略通道術,但怎能與聞太師相比?我朝官員中如下臣一般薄有神通者不勝枚舉,尤以軍中為甚,隻不過下臣生姓怯懦,故而做了個文臣。”飛廉將早已準備好的托詞說出:“先帝在位時,下臣曾一時昏昧,做下幾件貪贓枉法之事,後陛下登基,威德四方,下臣深感聖德,決心痛改前非,但那些事不知為何竟然被費仲知曉,並借此脅迫於下臣。原本下臣與商丞相並無糾葛,完全是無奈才屈從於費仲那廝,實則罪該萬死。”

飛廉這番話包含了兩層意思,一、以大商軍中能人異士眾多為論據,點出他會法術並不稀奇,並以“生姓懦弱”為由,為後麵的“被迫屈從”做好鋪墊;二、故意示出自己一貫貪財的弱點,降低天子的疑心,也讓費仲的“要挾”變得合情合理。最有力的憑證就是,扳倒商容,對他沒有任何好處,所以費仲才是主犯,他飛廉和商容一樣,也是個受害者。”

“費仲縱是主謀,你也有從犯之嫌,此事寡人早已了然於心,你不必辯解,”商州目光如電,直射飛廉臉上,說道:“寡人現在想知道的,是你的來曆。”

“下臣的來曆?”飛廉露出疑惑的表情:“下臣祖先大業,乃帝顓頊苗裔。因助大禹治水有功,舜帝賜姓嬴氏。大費生二子:大廉、若木。若木玄孫曰費昌,本是夏桀重臣,因感成湯聖祖恩德,棄夏歸商,為聖祖駕禦戰車。大廉玄孫孟戲、中衍,皆效力大商,屢立奇功,臣父中潏當年也曾名揚西戎,止有下臣愚昧,不僅未能為陛下建功,還犯下如此過錯,令祖上蒙羞,真愧殺飛廉也!”

“飛廉!寡人不是要聽你家宗譜,你是個精明之人,應知寡人的意思,有道是明人麵前不說暗話,你那天妖滅魂陣乃寡人親手所破,惡來和小誕也在寡人掌握之中,寡人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商州見他仍在裝傻,語氣愈發森冷:“若再敢敷衍,就算你有煉虛修為,照樣讓你魂飛魄散,寡人言出必行,如若不信,盡管一試!”

“陛下天威,下臣怎敢見疑?請陛下饒命!”飛廉麵露驚惶,顫聲道:“陛下果然神目如炬,實不相瞞,下臣確有煉虛修為,但並非本身苦修所得,而是家族世代以秘法傳承所致,雖有綿力,卻無法寸進。”

商州經曆過巫苤之事,自然知道家族傳承並非虛言,見他說得有板有眼,點了點頭,語氣卻絲毫不肯放鬆:“秘法傳承?那訛獸、諸犍是傳承?惡來妖身也是傳承?天妖滅魂陣又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