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兩大諸侯?費仲尤渾(1 / 3)

費仲忙道:“陛下明鑒!下臣一向為陛下忠心不貳……”

“哼!你做得好事!當真以為能瞞過寡人?”商州冷冷地打斷了費仲的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費仲心中有鬼,還待強辯,商州一句話就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禦:“你就那麼心急,想要坐上那首相之位嗎?”

費仲隻覺腦中“轟隆”一聲,腿一軟,整個人頓時癱倒在地,半晌才反應過來,趕緊求饒。商州怒道:“寡人於壽王之時便對你有知遇之恩,你原本隻是一個毫無實權,受人歧視得的下大夫,是寡人向父皇舉薦,讓你官居要職,而寡人登基後,力排眾議,馬上將你提拔為上大夫,委以重用,如今哪一路諸侯見到你,不恭聲稱呼一聲‘費大夫’?你說,你可對得住寡人?”

費仲無言以對,伏在地下哭喊道:“罪臣有負天子厚恩,實在罪該萬死!”

接下來,商州拿出一卷冊子,挑了幾段念了出來,將費仲驚得魂飛天外,裏麵詳細地記錄了費仲平曰的具體言行,就連什麼時候和哪個小妾睡覺都一清二楚,更別說那些受賄的舉動了。費仲全身冷汗直冒,原來自己一直都在天子的牢牢掌控中,可笑平曰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寡人對你寵信有加,明知你平素貪贓枉法、欺男霸女,卻不忍追究;你向諸侯暗索賄賂,寡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當沒看見;你與飛廉、溈樊等人沆瀣一氣,暗施陰謀鏟除異己,爭權奪利,寡人也沒有怪責……”商州說出這些話時,也在暗暗自問,雖然這個胖子曰後還有大用,但自己是否對其過於縱容了?以至於膽大包天,手都敢往主子身上伸了?看來有必要給他好好敲敲警鍾。

想到這裏,商州的語氣更加森冷:“你千不該、萬不該,為覬覦相位、擠垮商容而算計到寡人的女人身上,這正是寡人最大的禁忌!你如今還隻是企圖利用睿妃之事鏟除商容,那麼等你膽子和權勢更大之時,豈非要謀朝篡位?”

費仲肥軀顫栗不止,心中悔恨交加,他後悔的並不是貪汙或謀權,而是恨自己不該觸及到主子的底線,要知道,自古君王最怕的就是臣下有謀逆之心,往往一些功臣還會因功高蓋主而遭到君主的猜忌,他區區一個弄臣,朝中雖然仗著天子的寵信左右逢源,但也得罪了不少人,若是失勢,縱是天子饒恕姓命,他也離死不遠了。自始至終,他都是一個想背靠大樹好乘涼的投機者,要說謀朝篡位,還真是冤枉他了。

費仲一念及此,哪裏還敢狡辯,隻是叩頭如注:“罪臣不敢!罪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怎敢有此心思?下臣就好比陛下身邊一條忠犬,平曰可仗主人之勢力呲牙咧嘴,一旦失去主人之寵,則會餓死街頭、任人宰割。罪臣縱然對他人有天大的算計,也不敢對陛下這個主子有半點心機。此次也是罪臣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想出那般主意,請陛下看在罪臣對您一直忠心耿耿,微有薄功得份上,饒了罪臣這條狗命!罪臣願意戴罪立功,以報君恩!”

商州對這胖子的急智倒有幾分讚賞,費仲心知天子已經洞悉陰謀,所以並沒有否認自己的罪行,而是利用君臣之情做文章,尤其那番“主人與狗”的比喻甚是生動。

“你明白就好,寡人既然能給你富貴和權勢,也能盡數收回去……你犯下如此之過,縱是滅族也不為過,寡人有怎可輕饒!”商州看著唬得魂不附體的費仲,語氣陡然一轉:“你要想活命也不難,除非完成寡人吩咐的幾樁事情。”

費仲一聽還有活命的機會,忙道:“陛下隻管吩咐,罪臣縱然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

“肝腦塗地?你若無法辦成此事情,寡人自會讓你體驗個中滋味,”商州在狠敲了費仲一記大棒後,又拋出一枚誘人的甜棗:“這幾件事非一朝一夕之工,甚至要幾年的時間。但若是你最終辦成,寡人不僅會寬恕你的所有罪行,還會重賞於你。你不是想位極人臣嗎?寡人看來,以你之才,休說是丞相,縱為一方諸侯,亦能勝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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