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夢魘(2 / 2)

“可以解嗎?”楚南風問道。

蒼顏歎了口氣,搖搖頭。

“小弟!”江遊和雲留不約而同地衝向陣前。

蒼顏身形一晃,閃到兩兄弟麵前,張開雙臂擋住兩人說道:“不要上去,這個術會要了你們的命!”

話音剛落,光球衝上半空,轟的一聲,化做一道黯沉的血雲,鋪天蓋地地壓將下來,倏地掠過四人的身邊,朝遠方激射而去。兩兄弟呆呆望著天空,天空又恢複了平靜,一顆亮晶晶的綠珠掛墜落在兩人中間。

楚江遊猛地從床上坐起,胸前強烈起伏,麵孔濕漉漉的,他按住自己的額頭,長發散亂地垂落胸前。長久以來他一直做著同樣的夢,每次夢醒都緊握胸前的掛珠久久無法平靜,今天又是同樣的夢,並且伴隨著左臂的陣發性抽痛,觸電般地一直抵達肺部。

“又發作了麼?果然還是有負作用。”他盯著自己的左手暗思道。不知什麼原因,近一段時間這種痛楚發作得十分頻繁。

窗外傳來一陣熟悉的拳腳聲,楚江遊一麵下床著裝,一麵拉開窗簾,一絲晴光靜靜地撒落在鮮紅的地毯上。善見的冬季比起遠在北方的冰島有天壤之別,當冰島白雪皚皚,一片銀妝素裹之時,善見島的人們正享受著溫和的陽光,再加上這個季節晴朗少雨,海風輕撫。似乎把春天提早奉獻給島上的人們。楚江遊透過窗戶循聲望去,侄兒楚山孤正與家族的侍衛們在院落中拆招。換做以往,應是兩個少年互相拆招,而今卻隻剩一人。每每想到此,楚江遊便感到一陣揪心,兒子天闊被自己趕出家門也有近半年了,現在究竟怎樣也無從知曉,並不是自己不想知道兒子的情況,多少次強忍著對兒子的思念,一再告誡自己要切斷兒子與這個家族的聯係。可是思緒一旦拓展開來又是不可抑製的,眼下隻能如此!他洗漱完畢後便來到院中,院中像往常一樣設好了一張圓桌和一把凳子,桌上擺著一壺剛沏好的茶和一碟核桃。

“大伯,早安。”楚山孤見伯父出現,立刻上前鞠躬道。

楚江遊點點頭走到椅子前,把長袍向後一揚端坐在位置上,然後從盤中取出枚核桃交給侄兒:“用內勁把核桃捏碎。”

楚山孤接過核桃用食指與中指一按,哢的一聲,核桃碎裂開。細觀那核桃,捏碎外殼的斷口平整,果肉完整飽滿,足見楚山孤在內勁上的造詣。楚江遊淡淡一笑滿意地說道:“截拳的精要不僅在於培養人的內勁,更重要的是對內力的控製力,你對截拳的悟性很高,而且長於計算和控製力,但內勁稍差。隻要你的勤於內力,就可以修習更高層的截手,這是練習風術的基礎。”

“謝伯父教誨。”楚山孤恭敬地說。

正談話間,一位侍者走近楚江遊將手機遞給他:“族長,您的電話。”他接過手機一聽,是城主蒼顏的聲音。

“您好城主,有什麼事嗎?”楚江遊問。

“請馬上到善見樓的主會議室來,有緊急情況。”蒼顏隻說了一句話便掛斷了電話。

楚江遊放下手機,站起對侍者道:“更衣。”

換好衣服,另一位侍者拿著一份傳真走了進來道:“先生,您的傳真。”

“嗯。”楚江遊接過傳真,掃了一眼,隨後將傳真揉成一團放在左掌中,片刻間,傳真化作無數細小的紙片飄落地麵。

“蒼顏,你該怎麼應付呢?”他臉上露出莫名的笑容心中暗思道“你這把老骨頭還有多少斤兩。”

想罷他披上外套,告別了侄兒後跨出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