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托付(2 / 2)

子皿好不容易趕到仙蹤的宿舍樓,發現樓下圍滿了人,吵吵嚷嚷不知在議論什麼,他並不理會,徑直跑上樓,這才驚訝的看到仙蹤的房間門口圍滿了人。子皿湊近一看,隻見仙蹤平躺在床上,身體發黑,像是被烘烤過一般,他的身旁站著一位身著白衣的醫生。

“仙蹤。”子皿衝開圍在房間門口的警衛,跑到仙蹤身邊,正要抓他的肩膀,那個白衣大夫身形一晃,擋在子皿麵前。

“不要靠近他,他身上攜帶著接觸式病毒。”大夫道。

“仙蹤,你怎麼了,快回答我。”子皿不顧一切地喊著。

“他已經死了。”大夫道。

“死了,不可能,我們早上才通的電話,還不到兩個小時,他怎麼會說死就死?”子皿大聲喊道。

“這是一種很強的致命病毒,潛伏期長,爆發快,雖然傳染性小,但一旦被染上,就沒有解救的辦法。”大夫解釋說。

“那他的家人呢?”子皿問。

“我是他的監護人。”大夫道。

“為什麼,我們三年沒見,回來見到的確實朋友的屍體。你是他的監護人,就一點不傷心麼?”說著,兩行熱淚從子皿眼中湧出。

“小弟弟,我知道你是仙蹤的朋友,仙蹤也常在我麵前提起你,他走了,我一樣難過,但生死由命。”大夫歎了口氣道。

“哼。”子皿望了一眼仙蹤,然後衝出房間。

大夫盯著子皿遠去的背影又長長地歎了口氣。

此時,暮天正一人坐在湖畔,手握他最心愛的揚笛,深情地吹奏著一曲動人的旋律,柔和的聲音飄飄緲緲地在湖麵上回旋,讓原本靜匿的森林變得富有生氣,萬物都在傾聽這來自心底的旋律,欣賞著這曼妙的聲音與湖麵氤氳的水霧所製造的詩一般的奇景。

笛聲嘎然而止,周圍又恢複了平靜,暮天的身後站著一個人。

“都處理好了,小師妹。”暮天問道。

“全都遣散了。”寰天道。

“這恐怕還不夠,以他們的立場,一定會設法誘捕我們的成員,從而將我們一網打盡。”暮天道。

“那我們該怎麼做?”寰天問。

“把他們洗腦吧。這樣所牽連的人會少些。”暮天道。

“洗腦?”寰天驚訝地問。

“這是唯一的方法,僅僅消滅證據不足以保全他們。”暮天道。

“那我們這麼多年的工作就……”寰天道。

“成立這個組織不是為了對抗政府,而是保家衛國,但如果政府不容許我們存在,我們就硬拚,那隻會兩敗俱傷,削弱國力,一旦外國入侵,所有的人民就隻能坐以待斃。”暮天道。

“我們可以要求政府承認我們的合法性。”寰天再次提道。

“不可能,蒼顏是決不容許在善見出現第二支獨立的政治力量,我們早就引起他們的注意了,隻是他們一直沒有機會吞並我們,現在形勢不同了,蒼顏的羽翼已經豐滿。”暮天道。

“師兄,那我們一起走。”寰天激動道。

“我答應過師父留在善見。”暮天站起身,搖搖頭道。

“那子皿呢,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被人發現,他就會象他父親一樣永無寧日。”寰天道。

“這或許就是他的命運,如果他沒有能力承受外力,那就會被淘汰。隻有不斷增強自己的能力,才能活下來,我們再多的保護也是徒勞。”暮天道。

“可他畢竟……”寰天道。

“這是自然法則!”暮天打斷寰天的話:“優勝劣汰,自然不會因為他的身份而偏袒他,相反他要接受比常人多得多的考驗,這或許就是他身上為什麼會有‘蓮花印’的原因。你和穹天要做的就是找到幫他施術的人,其它的事,我們也無能為力,他自求多福吧。”暮天說罷從寰天身邊擦肩而去。

風不住,如子皿的淚不止,失去摯友的悲傷如惡夢般將他緊緊纏繞,淚水似乎不足以宣泄心中的悲痛,悲痛更不能描述心中的悲傷。就著樣,深深地啜泣以祭奠忘者之靈,撫慰生者之心。

“別傷心了,孩子,想開點。”浩天安慰著一旁埋頭痛哭的子皿。良久,才使他的情緒趨於穩定。

“叔叔,我願意跟著新老師修行。”子皿忽然抬頭道,眼中的淚花還在不斷湧出。

“你想通了?”浩天問。

“沒有上乘的武術,就沒有好的體魄,我一定要把身體練得百毒不侵。”子皿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