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調查人員呈上口供。
狄羅接過口供大致翻了翻,發現全是些沒用的廢話,對案情根本沒有幫助,心中不禁有些惱,他合上口供走到羽日夫婦身旁安慰道:“兩位請節哀,我們一定將凶手繩之以法。”
安慰完羽日夫婦,他正要走向兩位老人家,卻發現,丹頓幽幽地望了他夫人一眼,他的夫人表情煞白,頭也不回地離開,而丹頓則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收隊。”狄羅向屬下揮了揮手:“將相關資料帶回總部。”
午後,一份更為詳細的驗屍報告交到狄羅的辦公桌上,狄羅翻開報告隻見上麵注明了死因:腎上腺素水平過高,導致心髒衰竭。
狄羅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份報告無疑是說死者是被活活嚇死,而不是死於那兩處致命傷。法醫的檢驗曆來十分精確,對此,狄羅再次向驗屍的法醫求證,得到的結果依舊與報告中相同。他皺著眉頭,對這個奇特的案子,他首次感到無從下手,煩躁之餘,他從煙盒裏抽出根煙,點上猛抽了幾口,然後閉目靠在椅子上。
不歸森林裏,暮天獨自一人在小湖邊垂釣,不一會兒,浮標上下抖動,他輕輕握緊魚杆,待浮標抖動得更加劇烈時,猛一提鉤,隻見一條大魚隨鉤而起,他把魚拽到岸邊,用網撈了上來。忽然,暮天覺得魚有些異樣,那魚一動不動,魚目深陷,已經泛白,分明是條死魚!此時,空中飄過一片烏雲,雨淅淅瀝瀝地下起來,暮天一麵抬頭望天,一麵放下魚杆,從身上掏出一幅卷軸放在地麵上展成一圈,然後雙手捏訣,卷軸上放出一道金光,緩緩擴散開,片刻,金光收回圈內。暮天收起卷軸,仔細看著卷軸上顯示的圖案,圖上是無數幽綠色條文,他眉頭一皺,快步回到清音閣,收拾了點東西,出了不歸森林!
流光躺在床上也感到一絲躁動,他從床上坐起望著窗外,天色還沒有黑,墓地裏竟然出現無數懸浮的鬼火,三個孩子連忙聚集到流雲的屋子裏。
“爸,外麵好多鬼火。”織雪趴在窗台向外望去,隻見幽綠的暗光,遍地都是。
“不用太當心。”流光似乎熟知鬼火。
“挺好看的。”有織雪在旁邊,子皿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幾乎沒有閑工夫看窗外的鬼火,此話一出,根本弄不清他是在看鬼火還是在看織雪。
“爸,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的鬼火?”阿遼好奇地問。
“鬼火是靈魂的具體化,這麼多的鬼火同時出現,隻能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用了招魂術將這些原本沉睡在地下的帶有怨氣的怨靈召喚出來。怨靈本身帶有強大的攻擊力,憑借著他們殘存的生前和死後的怨力,他們會瘋狂地向生者進行報複,哪怕是無辜的人,他們也會毫不留情地吞噬生者的生命力。這些鬼火恐怕不是墓地的鬼火,善見的英烈是不會帶有如此強大的怨氣的,這種程度的怨氣,一定是被人培養過的。”流光道。
“那我們該做些什麼呢?”織雪回過頭問流光。
“對付鬼魂爸爸不是很在行。”流光道。
“不會吧,那你還說得天花亂墜。”子皿估算著窗外的鬼火,數量在百隻以上。
流光在子皿的額頭敲了一下:“就你話多。”
子皿苦著臉向織雪吐了吐舌頭,織雪忍不住噗哧一笑,兩人對視了幾秒又分別轉頭看著窗外。
“呼——呼”窗外刮起一陣旋風,鬼火正在蠢蠢欲動。
“鬼魂通常聚集在陰氣重的地方,補充能量,呆會兒他們就會離開。雪,去拿黃紙和朱砂。”流光掀開被褥,準備下床:“今天就借這個機會教你們對付鬼的粗淺辦法。”
織雪立刻取來紙筆和朱砂放在桌上,然後扶流光下床坐下。
“符紙是對付鬼魂的入門課,你們都看清楚怎麼畫。”流光拿起筆蘸著朱砂在黃紙正上方緩緩畫出一個‘天’字符文,左右兩邊分飾閃電狀虛絡,‘天’字下的中央垂下一柄利劍,一個大大的‘敕’字附在劍身。
“每個人都照著畫,畫完貼到外麵牆上。”流光放下筆,將符文交給織雪。
三個孩子都照著流光的範本依樣畫葫蘆。
善見樓議政廳裏,蒼顏透過窗外的天空,一樣感到了不尋常的地方。天空陰霾,空氣潮濕,處處都透著一股陰氣。
“一夜之間,出現了這麼多怨靈,你們怎麼解釋?狄羅,浩天。”蒼顏板著臉轉身盯著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