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風眼!”他腦袋裏閃過一道靈光。
機會轉瞬即逝,流光當機立斷,伸出左手擋住灰龍,手上猛地傳來陣陣錐心刺痛,風刃與他的手劇烈摩擦,將左手手心絞得血肉模糊。他凝神運氣,口中默念道:“黃雲萬裏動風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霎那間,星月失色,天地雲氣彙聚於流光掌中,一時間,四周氣流凝滯,而後急速擴張,絕世武學——白波九道再現塵寰,驚天一掌,九道掌氣呼嘯而來,彙聚成一股,沿著風眼攢射而出,白光貫穿風眼擊中烏鴉的掌心。
“轟!”兩股力量交鋒,爆發出轟隆作響。猶如半空炸雷,兩人都被反彈的力量震出數米,但白波九道更勝一籌,龍卷風之力頓消。烏鴉緊握著低垂的右臂,猛然間一股力量向體內逼近,他呼吸頓時一緊,喉頭一股鮮甜,嘔出一口血,顯然是手太陰肺經受到重創。
雲氣散去,流光盯著自己的掌心,掌心裏流出的血竟是黑色的。
“風刃上有毒。”他這才注意到赤練一直站在烏鴉的身後,在烏鴉施術時將毒藥混入術中。
‘噗,噗’他立刻點了手臂和胸口的幾處穴道,以防止毒素竄行。
“你怎麼樣?”赤練轉身攙扶著烏鴉。
“沒事。”烏鴉強自站定。
“他已經中了毒,我幹掉他。”赤練正欲上前。
“不,我們輕敵了,而且……”烏鴉小聲阻止道:“這裏不隻我們三個人。再耗下去,我們都會有危險。”
“恩。”赤練攙扶著烏鴉一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總算沒事了。”流光搖搖晃晃地走回屋中。
幾個少年立刻跳出來攙扶著流光。
“爸,你沒事吧?”織雪擔心地問道。
流光搖頭不語。
“爸,你的手!”織雪注意到他的左手被嚴重劃傷而且還流著黑血,忙拿出備用的解毒藥和繃帶替流光處理好手上和身上的傷口。
“你們三個聽著。”流光道:“雪和阿遼每天下課必須準時回家,子皿,你不準離開墓地。”
“什麼,不離開墓地,那你殺了我算了。”子皿聳聳肩道。
“與其讓你落在他們手上,或許我真的會殺了你。”流光瞪了子皿一眼,眼神裏透出一股殺氣。
子皿不由地倒退了兩步。
“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把房子修補一下。”流光回到床上。
待三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流光頓時癱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剛才為什麼不用‘玄武盾’?”烏鴉問扶著自己的赤練。兩人飛奔在樹叢中。
“流光的動作太快了,我來不及使用‘玄武盾’。”赤練道:“我已經和那個孩子重建術力聯係,他擺脫不了我們。現在我們先找個地方養傷。對了,你說的那個其他人是誰。”
“不知道,那個人的氣息隱藏地很好,隻是瞬間的暴露。”烏鴉思考著那股隱秘的氣息,隱隱感到不隻是自己方麵在打那個孩子的主意。
天空又恢複了它原有的顏色,靈魂炸彈的事件也終告落幕,警衛隊與城防衛隊負責將居民有序地譴回,令人慶幸的是僅有少數居民受到傷害,政府已經做出了相應的補償措施平息了這次風波。
浩天和狄羅一同坐在警廳辦公室裏,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兩人正很有情調地泡著香茗對飲。
“其實我覺得還是在學校當老師好,輕鬆。”浩天忽然有感而發。
“我更願意當學生,無憂無慮。”狄羅笑著端起杯子,輕啜了一口。
“不要這麼不實際,誰不想一輩子都是童年的時光,那可能嗎?”浩天拿著小杯子放在鼻子前輕輕嗅著茶葉的芳香。
“你還別說,我就聽說在雙子城路裏就有三族的族人永遠是孩童,兩女一男。”狄羅放下杯子,上身微微前傾。
“你什麼時候開始相信這些神話故事了?”浩天笑嘻嘻地問:“那些都隻不過是個傳說,真實的根本沒人見過。”
“你知道嗎?那三族的人是同一天出生的,出生後母體就會消失,孩子一生下來就具有強大的力量。”狄羅並不理會浩天的打斷。
“不和你聊了,我還有公事要辦。“說著,浩天從座位上爬起來。
“喂,我還沒說完呢。”狄羅意猶未盡,仍想挽留浩天。
“改天吧,改天我帶上些過去的學生過來聽你講故事。BYE。”浩天揮揮手道別。
“呤——”浩天前腳剛走,狄羅辦公室裏的電話便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