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薩托怒問,但當他看到房間又被眼前這個被自己砸傷的少女收拾幹淨時,頓時啞口無言,他盯著這個女孩,不知該如何往下說。
“伯伯,你還沒有吃藥。”織雪將藥和溫開水送到薩托麵前。
薩托緊鎖眉頭,看了看藥,又看了看少女,良久他終於接過藥咽了下去。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薩托的語氣顯然緩和了許多。
“您好好休息。”織雪收拾好東西,走出病房。
伴隨著夜色沉沉,薩托迷糊地睡去。朦朧中,他隻身來到大劇院,四周的燈光十分昏暗,空氣凝滯而又潮濕,使他的呼吸變得壓抑。忽然,劇院內回蕩起幽怨的歌聲,薩托的神經猛然繃緊,驚恐地四下張望,卻不見任何人。伴隨著若有若無的歌聲,空氣中開始彌漫起陣陣腥臭,寒意如同爆炸一般在他的身體裏擴散開,令他感到陣陣戰栗。
“我為什麼會在這?”薩托疑惑地問自己,並試圖邁出一步,但腳下一滑,身體立刻栽倒,地麵並不冰涼,相反,柔軟而又溫暖,像是有股暖流不斷出地下湧出。他將手抬到眼前一看,不禁渾身發抖,那溫暖的黯紅色液體散發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而地麵上竟是無數人體的髒器和早已腐爛得流出組織液的屍體。突然,一具屍體從地麵上抬起手扯住薩托的腳踝,漸漸往他身上挪,他驚愕地盯著那張臉,那張小孩蒼白的臉。
“滾開,滾開!“薩托掙紮著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他驚惶地抓著胸前的護身符,喘著粗氣,久久不能平靜。
“什麼狀況?”狄羅見暮天的眼睛回複常色便問道。
“他的意誌力很堅強,看樣子沒那麼容易套到我們想知道的東西。暮天道。
“你不是可以進入他的意識嗎?”狄羅接著問。
“他的神經敏感而又脆弱,但對某些事卻出奇地頑固,就算我和他的意識直接交談也沒有效果,如果過分刺激他,反而會誘發他的死亡。”暮天道。
“反正他的命也長不了,你還擔心什麼。”狄羅道。
“以這樣的方法對待一個將死之人,是不仁道的。”
“暮天,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換了浩天,他一定會這麼做的。”
“他嗎,或許是吧。”暮天無奈地笑了笑。
回到亞拉圖的白虎對後進行了全麵檢查,並做了妥善的安排,病房外,一群政界的要員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白虎一走出病房,主上率先迎上來。
“後的情況怎樣?”主上問。
“目前來看,情況良好,但究竟是什麼引發後的暈闕和長時間昏迷還要做進一步檢查。”白虎解下口罩道。
周圍的人聽到後無恙,都鬆了口氣。
“你們先退下。”主上命令周圍的大臣道。
眾人漸漸退去,病房外的走廊上就隻剩主上和白虎兩人。
“我要聽實話!”主上對白虎道。
“在後的血液中檢測到一種新型病毒,極有可能是兔熱病病毒的變種,而兔熱病病毒是作為生化武器使用的。”白虎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主上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主上盯著白虎,良久:“你隻需要負責將後治好,其他事你不用關心。”
“你想毀了善見是嗎?”白虎道。
一道白光猛地從主上的鬥篷中射出,擊中白虎,白虎頓覺渾身力道全消,癱倒在地。
“別以為我殺不了你,做好你分內的事,如果你妨礙到我,我就讓你變成塵埃。”主上道。
白光消失,白虎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你還有人性嗎?這種病毒要是擴散開,會有多少無辜的人死與非命?”白虎質問道。
“跟我談人性?你有資格嗎?你殺的人不比組織裏的任何一個人少,這就是戰爭,為了盡快結束戰爭,就必須有犧牲。”主上道。
“你這個戰爭狂人!”白虎說完正要轉身離開,又立即止住腳步道:“你必須將所有這種病毒的相關資料和已研製出的藥物提供給我,原先的藥物可能已經失效,這種病毒一般在7,8月份發作,還有一點時間,要對亞拉圖所有的人進行體檢,不對其他國家的人負責,你總要對本國的人負責吧。”說完,白虎又邁開腳步。
翌日,善見城醫院的407病房中擠滿了人,有大人還有小孩,都圍在薩托的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