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狄羅好奇地問道。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托瑪嬤嬤在走廊的長椅上坐下,並示意狄羅坐到自己身邊:“我知道,你在查有關35年前大劇院失火的事。”
“你知道那件事?”狄羅突然來了興趣。
托瑪嬤嬤望著窗外,敘述道:“那場大火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那天,我和幾位修女一起帶著孩子回劇院見他的媽媽,就是那個大歌星??宛柔。我到的時候,她已經死了,胸口上插著把匕首,已經分不清是自殺還是他殺,孩子跑過去使勁地搖著她的,可是她再也醒不過來了,當時在場的有薩托的妻子??莎麗,丹頓的妻子??莎爾娜,還有一幫打手,那個孩子喚不醒他的媽媽,於是動了殺機。”
“我聽暮天說過,這個小孩有超能力。”狄羅說道。
“是的,他確實有種獨特的意識能力。不過這並沒有讓他得以生存。”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薩托和你師父鬼道揚來了,孩子的能力在你師父麵前起不了太大作用。”
“是我師父殺死那個孩子的?”
“不,是薩托下的手。”
“什麼?”
“你師父抑製了孩子的能力,薩托趁機殺害了他。”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狄羅問道。
“孩子,當時在場的人修女都被你師父下了咒,她們有口難言。”托瑪道。
“我師父為什麼沒有傷害你們。”狄羅疑惑地問。
“因為,我當時在善見已經頗有聲望,你師父不敢輕易傷害我,現在知道這件事而且活著的當事人就剩下我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托瑪舒展開眉頭道。
“唉,暮天現在正在對付那個孩子。”狄羅猛地將拳頭砸在椅子上。
“孩子?”
“他的鬼魂,他有可能被人利用了。”
“孩子的魂。”托瑪喃喃道:“他現在在哪?”
“劇院。”
“啊。”托瑪的表情立時僵住,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
‘咣!’病房中傳出劇烈的玻璃碎裂聲,還沒等托瑪反應過來,狄羅已經閃入病房中。
“怎麼回事?”狄羅問道。
“她被召喚去了!”淨琉璃望著窗外:“是劇院方向,我去追!”
言罷,淨琉璃躍出窗外。
“怎麼了?”托瑪跑進來問狄羅。
“竹宛被那個孩子召喚去了,我要馬上趕去。”狄羅道。
“我也去。”托瑪道。
“不行,太危險了。”狄羅拒絕道。
“我想再看看那個孩子。”托瑪道。
狄羅盯著托瑪,他感到這個老人身上散發著一種安靜的力量。
“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狄羅問道。
“橙子。”托瑪道。
“好吧!”狄羅點點頭。
“爸,爸。”阿遼慌張的跑進流光的房間,結結巴巴地說:“淩,淩,子皿不,不見了。”
流光聞訊立即跳下床暗思道:“怎麼可能,我在房子的周圍布下了石陣,有人進入我怎麼會不知道?”
阿遼的聲音也吵醒了隔壁房間的織雪,三人一同來到屋外查看了石陣,石陣並沒有觸動的跡象,而後又來到阿遼的床上查看,也沒有發現異常。流光皺了皺眉頭,隨手從子皿的枕頭上拾起一根頭發,又用紙折了一隻紙鶴,然後左手捏著頭發和紙鶴,右手捏訣,發絲立刻陷入紙鶴中,流光鬆開手,紙鶴便飄至半空,盤旋了一會兒,便飛出窗外。
“跟著我的紙鶴就可以找到子皿。”流光的目光緊隨紙鶴。
大劇院的後花園中,暮天已經和鬼童展開激烈的交鋒,附著了薩托和竹宛氣息的兩隻稻草人在兩股力量的牽引下飄忽不定,稻草人不斷變換著動作,在鬼童眼中,薩托正欲置竹宛於死地。
“不信你還不出來。”暮天默默念道。
鬼童頓時慌了手腳,飛身出八卦亭。暮天掏出八卦鏡照向鬼童,鬼童並不畏懼,朝八卦鏡大吼了一聲。
“哢。”八卦鏡刹那間變得粉碎,暮天被衝擊而來的力量壓著退了數步,鬼童乘著空擋直撲代表薩托的稻草人,快意地折磨,撕咬。暮天不慌不忙地從袖中抽出揚笛直接奏響安魂曲,意圖淨化鬼童的靈魂。柔和的聲音令鬼童厭惡不已,他放下稻草人,雙手捏訣,一股強勁的由陰氣彙聚而成的陰氣波從他嘴中攢射而出,暮天促不及防,被陰氣波正中胸口,一時之間,他渾身如凝滯一般,陰氣竄入五髒六腑,一陣劇痛隨即由五髒六腑向外急速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