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門外的人被浩天的勁力震出數米,直撞在對麵的牆上。
浩天拉開路燈,定睛一看,原來是早上在樓梯口遇到的人,阿瑟。
“你在這幹什麼?”浩天問道。
“原來是你啊,怎麼,我起來上洗手間不行嗎?”阿瑟道。
浩天死盯著眼前的人,殺氣猛生。
阿瑟像是感覺到對方的殺氣,慌張道:“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這個人蠻厲害的。”
“是麼?”浩天逼近阿瑟。
“你別過來,我喊人了。”阿瑟顫抖道。
忽然,病房內氣息驟變,浩天一驚,猛地回身奔回病房中,轉身時,一指向後點出,阿瑟渾身一僵,一股寒氣立刻凍結了四肢,當即無法動彈。
浩天回到房中,隻見一條黑影奪窗而出,那的確是條黑影,平貼著牆麵,並沒有人!浩天看得愕然,短暫的停頓後,他立即躍出窗外,昏暗的燈光下依舊看得清,那條黑影趴在牆麵上急速遊走。
浩天在樹枝上借力一躍,又向黑影逼近了幾分。他凝神運氣,掌上寒氣翻騰,將從樹葉上捋下的水珠凝結成冰,朝黑影一掌拍出。哢,哢,牆麵上結起一層冰花,可黑影似乎並不顧忌,片刻便遁入草叢,無跡可尋。
“這是什麼人?”浩天驚異的望著草叢,自出道以來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人物,疑惑之餘,他不禁更加當心子皿今後的安危。呆立了幾秒後,便立即躍上枝頭,縱身入房,見子皿的呼吸依舊平穩,他稍稍地鬆了口氣,於是出門將阿瑟拎進房中。
“你幹什麼!你幹什麼!”阿瑟不住地喊,但由於身體凍僵,他幾乎沒有力氣說話。
浩天將他一把扔在地上,把臉湊近,雙眼圓瞪問道:“說,剛才進來的人是誰?”
阿瑟有氣無力地抬起頭:“我沒有和別人靠這麼近說話的習慣。”
“是麼。”浩天伸出右手在阿瑟的缺盆穴上猛按下去。
“啊!”阿瑟的麵部因為痛苦而極度扭曲,於是不顧一切地喊道:“我不知道,我隻是來上廁所的。”
“還不說實話!”浩天又加了三分力道。
此時阿瑟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不敢確定眼前的粗暴男子會不會殺害自己,劇烈的疼痛已經令他不由自主地顫抖。忽然,浩天看到腳下有水流出,這才注意到阿瑟的褲子下已經濕了一大片,這家夥已經嚇到小便失禁。
“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這隻是巧合?”浩天暗思道,他不由地為眼前這膿包一樣的男人感到滑稽。
“你走吧。”浩天鬆開手道。
阿瑟掙紮著爬起來,蹣跚地離開房間,浩天轉過頭看著子皿,就在這是,他發現子皿的手指微微地抽動一下,這個動作讓浩天分外興奮,他連忙坐到床邊,拿起子皿的手細細查看,他心想或許是子皿即將蘇醒,於是便靜靜地守在一旁。
雨後的天地依舊纏繞著少許清霧,日輪東升,潮濕之氣一掃而空,薄霧被幾縷金光衝破,浩天擎著頭靠在床邊打瞌睡,朦朧中發覺有人走來,睜眼一瞪,原來是織雪。
看到浩天一臉倦態,織雪關切地說道:“浩天叔叔,你快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
浩天瞅了瞅子皿,再轉頭望著織雪,輕輕點頭道:“辛苦你了。”
織雪為子皿換好藥,靜靜地在一旁癡癡地盯著他道:“你這個傻瓜,怎麼還不醒來,總是要大家為你擔心,你要是個男子漢就快點醒來,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不知是不是織雪地抱怨起了效果,子皿的手又抽動了幾下,織雪見狀,驚喜地握住他的手道:“傻瓜,你快點醒來,快點醒來。”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子皿感到自己正沉在一片巨大的冰冷的湖中,隻見到一絲光亮,無論怎樣奮力向上遊,始終無法到達湖麵,這次他在離湖麵幾米的地方,再度精疲力竭,身體平展著沉入湖底,忽然水麵上伸來一隻纖細的手,一把握住子皿的手掌,一股向上的力量拉著他脫離水麵。
“阿雪。”子皿看清眼前握著自己手心的人正是織雪,湖麵消失了,自己正躺在病床上。
“你醒啦?”織雪激動得熱淚盈眶。
“為什麼,我每次從昏迷中醒來,看到的都是你?”子皿無力地說道。
“因為我牽掛你。”織雪抑製住自己的心情,努力不讓自己哭泣。
‘因為我牽掛你。’短短的一句話,卻令子皿的心猛然一震,全身都感覺暖洋洋的。原來織雪對自己也是一往情深,在她的心中一直有自己,刹那間原本陰霾的天空也變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