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路的眼神又變得慵懶:“我隻負責一個月。”
“就不能帶到他考試結束嗎?”浩天討價還價:“這可是個不錯的苗子,你不是一直想有個出色的弟子麼?”
幾句話說到哥路的心坎上,他又看了一眼阿遼:“你,會禦劍術?”
“嗯。”阿遼猶如一個初見長輩的小媳婦般拚命點頭。
“耍兩招我看看。”哥路擺擺手說。
“去吧。”浩天在一旁鼓勵阿遼。
阿遼立即起身捏訣,背上木劍彈射而出,在空中有模有樣地上下翻騰。
“哼。”哥路冷笑了一聲,隨手扔出把筷子。
‘哢’的一聲,筷子穿透正在飛行的木劍,木劍一分為二,墜落在阿遼麵前,阿遼驚詫地看著地上的木劍,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叫禦劍術?“哥路拉開椅子,轉身欲離開。
“喂。“浩天攔住哥路:“這個孩子雖然不是天才,但你也沒必要這樣。”
“我剛被解職,你不能讓我輕閑一下嗎?”哥路有些惱了。
“哥路,憑我們相識一場,教這個孩子,就算我欠你的。”浩天糾纏哥路不放。
說到這步田地,哥路倍感無奈,他回過頭,再次看了一眼阿遼,少年的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僅是羞澀,還有一絲剛毅。“似乎還有價值。”哥路認同了他的眼神。
“還是那句話,我隻負責一個月。”哥路道。
“你……”浩天再也撈不到一點好處,隻得見好就收:“好吧。”
迷糊中,子皿從昏迷中醒來,略微動彈了下身體,不料全身上下立刻迸發出劇烈的疼痛,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沒有一絲聲響,宛若是在另一個時空中。
莫非要在這個不知名的鬼地方呆上一輩子,想想都覺得孤獨與恐怖,子皿側過仰臥,阿遼,織雪,還有眾位師父的身影逐一浮現在他眼前,織雪停留的時間最久,步步向他走來,驚喜之下子皿伸手想握住織雪的收,誰知,手卻穿過織雪一把握空。巨大的空洞感立刻從心底蔓延開來。
“雪!”子皿不情願連這僅有的一點幻象都一起失去,手在半空漫無目的的狂亂擺動,仿佛要抓住他最珍惜的思念。
他的手忽然停頓在半空,腦中突然間意識到剛才揮手的速度比先前在黑獄中要快了許多,周圍的空氣似乎也沒有那麼粘稠,原來子皿身處黑獄已久,已經逐漸適應了其中的環境,速度竟在不知不覺中提升了,但靠這種提升的程度還不足以超越黑獄的進攻速度,而要能超越黑獄的速度沒有兩三年是做不到的,可是真要等到那個時候,他已經被餓死。
‘咕——??’子皿的饑餓感應聲而起,因為太久沒有進食的緣故,現在他已是饑渴難當,如果不盡快找到脫離黑獄的辦法,定會有性命之憂。想到此,他又躺下思考,以節省體力。
‘鐺——’一聲清脆的金屬器具和子皿腦袋的清脆撞擊聲在黑獄中不絕於耳,子皿捂著後腦勺,另一支手在地上搜索,指尖敏感地觸及到一個冰涼的東西,用手拿起一摸,一搖,居然是個裝滿水的水壺。意外的收獲讓他喜上眉梢,得寸進尺的心理又讓他在地麵上繼續尋找食物,這一搜索果然遂了他的心願,這次摸到的是一碟??豆子。
“有沒有搞錯,怎麼不給點火腿,麵包什麼的,給盤豆子。”子皿拿起顆豆子放到嘴裏嚼了嚼,還沒嚼爛就吐出口:“我靠,還是生的。”
一盤生豆子,一壺喝不飽的水,有什麼能比這種給人希望後再給人失望更絕望的?子皿放下豆子,繼續四處摸索,這次更加絕望,摸遍了黑獄的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其它可下肚的東西。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牆邊,拿起水壺喝了一口,心裏尋思著:“又不能用火術,不然還可以煮豆漿,還是先睡會兒吧。”
剛閉上眼睛不久,子皿又陷入夢境中,這次的夢頗具童話色彩:“三顆魔豆重在自家的窗外,隔日遍長成蒼天大樹,樹冠沒入雲霄。”
這個不經意的夢境立即讓他驚覺:“雖然在這個粘滯的空間裏難以使用五行術,但借用種子發芽的力量定然可以破除黑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