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用那把劍?”子皿突然記起阿遼新得的一把利刃,這場考試中卻不曾見到。
“哥路老師說,第三場考試不許我用那把劍。”阿遼扶著把手坐下。
‘咚——’另一輪考試開始的鍾聲響起,侍衛手握雙色球宣布:“第12場對陣雙方是考生楚山孤與考官霜天曉角。
‘楚山孤’這個名字從考官嘴裏傳出,子皿就感到陣陣熟悉,不知是什麼原因,楚山孤身上透出一種令人熟悉的感覺。
“你怎麼了。”阿遼感到子皿的異常反應。
“沒事。”子皿的腦中隱約略過一些片段,使對這個同齡人份外關注。
楚山孤一步步不緊不慢地跨上武場,舉手投足間,高貴的王者氣派咄咄逼人。考官在台上等待良久,楚山孤才到位,到位後竟又反客為主問:“可以開始了嗎?”霜天曉角是前不久才取得導師資格認證的,相比於在場的年紀稍長的考官,他的資曆相對較淺,被這喧賓奪主的一問,竟不知改如何回答,想了片刻才伸出手示意開始。不等霜天曉角放下右手,楚山孤立即撲身上前,近身疾攻,使的是楚家絕技‘截手’。他右手四指並攏,拇指微屈;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斜放胸前,雙手竟能同時使用武和術兩種截然不同的招數。以武為主要攻擊,配以術加強攻擊的效果,也隻有楚家能使出如此驕人的武術。‘呼,呼’數聲,氣流劃過霜天曉角的胸前,他立即側身躲開,哪知,雖然避開了進攻,但胸前仍是被劃了一刀,原來截手能將將內力化作薄如蟬翼的利刃,這猶如在楚山孤的手上裝了一把即看不見又削鐵如泥的寶刀,霜天曉角立刻明白這其中的奧妙,下意識地和楚天闊保持一定距離,楚山孤亦看出了對方的意圖,緊追不舍。於是自考試開場以來最令人難以理解的,考生追著考官打的一幕上演了。
霜天曉角見楚山孤出手大開大合,招式狠辣淩厲,竟是毫不保留地向自己進攻。而迫於楚家獨特的家傳武術,霜天曉角如履薄冰,一麵處處躲閃,小心應付,另一麵仔細地從對方的招式中尋求破綻。
“必須讓他的攻擊慢下來,這個少年太不一般了。”霜天曉角暗自思量,眼光不離楚山孤的右手。忽然,他站定身軀,雙手撐地,立即發動術力。楚天闊頓時感到腳下被什麼東西鉗住無法動彈,他回視腳下,壘起的泥土已將腳踝到小腿一段裹住,他認得這是‘捕獸夾之術’,不慌不忙地用手隔了1分米在小腿上劃了幾道,然後雙腳再一用勁,撐開石塊,脫出獸夾。
一招不成一招又起,霜天曉角五指相對呈球狀,場中立刻霧氣環繞,能見度降到極低。旦聽拳腳你來我往,卻不清人影。相持竟達一刻鍾之久,忽然,場中傳出楚山孤一聲長吼,隻見狂風卷起,霧氣被席卷一空,這時在場的人方才注意到楚山孤左臂有氣旋環繞,猶如一股小型的龍卷風。這正是楚家上乘術法——左手噬風。雙方都站在台的一邊,各自喘著粗氣。
“沒想到這個少年這樣優秀,竟然把握消耗到這樣。”霜天曉角凝氣暗思。
觀眾席上的眾人也看得瞠目結舌,楚山孤出手氣勢逼人而且氣象宏大,頗有王者之氣,令對手疲於應付。此番再次陷入僵局,楚山孤極是不滿,在傲氣的摧動下居然是極招上手。正要動手時,他猛地想起父親的告誡,於是按下大招,抽身上前打起貼身戰,主席台上各位裁判似乎也看得興起,遲遲不願結束這輪考試。再觀台下,觀眾們都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看著這場驚心動魄的考試。
武場上,楚山孤身形晃動,已是竄到霜天曉角的身旁,捏訣的左手虛晃了一招,右手凝氣由右至左橫掃考官頭部,憚於楚山孤的刀鋒,霜天曉角後翻落地,此時楚山孤瞧準時機,左手訣忽然化掌,右手化訣,朝對方打去。料想倉促一掌威力有限,霜天曉角口中念咒,身前幻化出方形的光華,他欲接下這掌再作進攻,誰知這竟又是楚家絕學??三疊掌,此三疊掌是以術力變換時空,將三掌的掌力彙聚在一掌打出。霜天曉角始料未及,三疊掌破方形防禦盾,餘勁仍然威力十足。
‘砰’掌力落在霜天曉角胸前,一絲鮮血由他的嘴角流出。主席台上眾裁判都是一驚,連忙示意侍衛敲響考試結束的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