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話之際,一條身影沿著階梯緩緩出現在蒼顏的視線裏。
“不好意思,路上出了點麻煩,來遲了。”楚雲留向蒼顏鞠躬道。
“哎呀,你來啦。”蒼顏大喜過望地從座位上站起,一把握住楚雲留戴著手套的雙手道:“趕快入座吧,馬上開始了。”
楚雲留微笑著點頭,他的餘光掃過浩天,隻見浩天以微笑向自己問候。楚雲留還禮後,便將風衣褪給身後的侍衛,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咚”的一聲,全場肅靜,侍衛宣布道:“下麵宣讀比賽須知:此輪考試旨在決出前三名頂尖人才作為重點培養對像,考試的規則為循環賽製,直至決出前三名。考試的場上裁判為渡江雲,第一輪考試零對花似海。”
一聽到花似海的名字,阿遼的心立即被揪了起來,全然沒有在意子皿正偷偷地觀察自己。‘唰’渡江雲不知何時出現在武場上,張開雙手示意雙方走近。花似海依舊實在呐喊和助威聲中躍上武場的;相比之下,零就安靜了許多,手抱一本厚重的《流體數學》靜靜的站在場中央。
“雙方先握個手。”渡江雲道。
零推了推那幅大眼鏡,伸出沾滿粉筆灰的手,花似海並不在意,一麵伸手與之相握,一麵狡黠地笑道:“看你文質彬彬的,一點不像會武術的樣子。”零從小到大少有接觸女孩子,偶被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孩讚美,心裏頓時像揣了個兔子七上八下的,一時間竟忘了怎麼回複,隻得赧顏將拿書的手伸到腦袋上撓了撓,憨笑道:“謝,謝謝。”
這一幕直看得阿遼心癢癢,花似海的手,那哪是手啊,簡直是塊細致的美玉,那麼光華,那麼動人。轉念間,阿遼又恨自己的運氣,為什麼不是自己和花似海對決,那樣就是輸了也值。還有那個傻乎乎的零,老攥著花似海的手幹嘛,還不快鬆手。
不論阿遼心中怎麼呐喊,兩人的手還是遲遲不鬆開。直到渡江雲宣布比賽開始,兩人才放開手,各自退開五步。阿遼此時緊握著雙拳不知是緊張花似海還是抱怨零。
比賽如願開始,花似海一改以往敵動我不動的戰略作風,手臂上伸出大量荊棘,荊棘旋轉纏繞,結成一柄狼牙幫似的尖錐形武器,她定是了解使用中程的術法是傷不到零的,於是便采用近身攻擊,迫使零露出破綻。零側身回避花似海的正麵進攻,右手抽出粉筆在身前劃了個圓。花似海揮舞荊棘錐直刺,劈砍,都使得得心應手,眼看著就要傷到對手,忽然荊棘錐像是撞在一道無形的屏障上,在離零一分米處停了下來。花似海一驚,零伺機迅速反撲,手上粉筆揮灑自如地點向花似海身上大穴。
“圓形屏障,要把他從屏障後麵拉出來才行。”花似海的進攻落在零的屏障上,屢不奏效,反而給了對方進攻的機會,她當下抽身退開,借機尋思對敵之策。雙方都在計算對手下一步的行動,是攻是守就在轉念之間。
花似海雙掌合並,內力流動加劇,嘴裏默念道:“離離原上草。”零見此狀便知對手拿出絕招,已經沒有時間再多想,他立即用粉筆在空中以黃金分割術橫斷五條直線的黃金分割點,然後組合成一個一人高的五角星,五角星從他頭頂灌至足下在地麵上延伸出金色光華,地上不斷長出青草,青草纏上零,欲突破五星陣壁向裏突破。零不慌不忙,左掌暗彙內勁,手掐指細算。就在滿地青草茁壯成長的同時,花似海身後一棵大樹把地而起,開出滿樹紅花,清風徐來,樹枝一陣婆娑,花雨淅淅簌簌地飄落在武場上,帶著陣陣芳香,一點一點地撒在二人中間。零立即屏住呼吸,右手猛然停住,盡全力將左手的能量球甩出,但能量求明顯偏離了軌道。花似海見狀,料想對方的中樞神經已經開始麻痹,以致於連一個能量球都無法瞄準,現下所要做的就是等待花粉中的毒素蔓延到對方自動投降便可。正當她得意時,能量球似乎走了條曲線有彎了回來,待她發現時,已經遲了。
花似海的術自動失效,她也被能量球擊中,狼狽地落在地上。“為什麼會這樣?”她對能量球的軌跡甚是不解。零走近道:“這是和羅氏空間相對應的,稱為黎曼空間,又叫橢圓空間,與此相對的定理是:過直線外的一點,沒有任何直線和已知直線平行。換句話講,在這個空間裏,我怎麼打都打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