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和自己最要好的兄弟交往,南風實在偽裝不了內心的痛楚,一夜無眠,轉輾反側,當第一縷陽光溫柔的灑在他的床上,平均而平等,有點累但不想再睡,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飛奔出他的愛巢,呼吸輕鬆新鮮的空氣,繞著操場小跑幾圈,舒展一下筋骨,累了,坐在邊上歇會兒,擦幾下臉上的汗,看著那些小草,它們起得應該比他早,露珠躺在它們的身上,安祥而安恬,他想昨晚露珠睡得一定很晚,他們的眼睛看起來紅紅的,腫腫的,在初夏的夜裏,可以想象到它們露宿在外麵的無助與無奈,期待著陽光的到來,陽光可以給他們帶來溫暖與生存的信心,承載著露珠的重量,露珠讓他們消除饑寒與無助的痛楚。
回去準備一下,叫上那幾個貪睡的家夥吃飯,讓饑餓的身體充滿能量,去迎接考試的洗禮,來到食堂,沒大有胃口,買了些東西,隨便吃了幾口,坐在考場上,原來緊緊的心裏,現在卻平靜如水。
時間在來與去的路上,他完成了一份滿意的答卷,有點悶悶不樂地走出來,笑得有些勉強,他心裏一直不願接受司徒和韓若熙交往的事實。
現在他有了新的想法,麵對著如此明媚的陽光,淡藍的天空,溫和的輕風,不出去散散心,他真的會意誌消沉,也許離開學校,他會好過點,心動不如行動,心的向往帶走了思緒的留戀,目的是行為的起因,效應是行為的歸宿。
於是,他別過6少,簡簡單單地出發了,從校園的東門筆直向前,向左轉了個彎,那應該是北,步行在平整的馬路上,聞著周圍的泥土的芳香,很長時間沒這樣悠閑的散步了,穿著一身寬鬆的運動裝,腳步的移動不是快也不是慢。
隨著心的起伏而波動,跟著眼的享受而變換,亦迎著輕風的舞動而應和,傷感的情緒,這時不知跑到了哪裏,他大聲的招喚,卻不見的它來到的蹤影,清新的分子在空氣中縈繞,時而不時地跑到他的鞋底,鑽進他的衣服裏,溜到他的耳朵裏,躺在他的衣服上,被他吸進口腔中,被他攥在手裏,沒有目的的走,有的隻是方向。
沒有記憶的憂愁,有的隻是忘記;沒有思想的快樂,有的隻是軀體的享受;沒有編製的生活,有的隻是珍惜;沒有複製的人生,有的隻是真心擁有;散步是一個過程,使他身心放鬆,想通了一些事情,其實愛一個人隻要她快樂就行,而他隻要遠遠的守護著她,就心滿意足。
“南風。”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南風下意識的回頭,原來是她,莫雨雨。
“為什麼不去網球社?”
莫雨雨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南風的麵前,很不解的詢問,明天就要混雙比賽了,南風竟然爽約,要不是他苦求慕容告知南風的去向,這會她還在網球場傻傻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