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晏看著洞口破碎的玻璃,道:“這事讓夏老師來,你去叫救護車,到時一起陪同被害人去醫院。”
林彬應答後,向外走去,順便向夏一菲喊道:“嚴隊需要你來穩定下被害人的情緒,好讓她趕緊離開那鬼地方。”
“嚴隊……”夏一菲來到了浴缸前,這樣的現場對她來還是第一次,光是遠遠望著那個洞穴,心情就十分壓抑。
嚴晏感受到夏一菲的不安,語氣變得柔和了些:“放心,我們已經全副武裝,我會在洞口守著,杜絕意外發生。”
在隊長的鼓勵下,夏一菲一腳跨進了洞口,蹲下身體時不安地轉頭看了眼嚴晏。
嚴晏向她微微點頭,又叫來幾名武警守住洞口,希望這樣能讓夏一菲更有安全感。
洞中的味道,讓夏一菲呼吸不能,她本想捂住口鼻,但在被害人麵前不益做出此類增加距離感的動作,她隻能硬憋著,微笑地安慰道:“你安全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我們為你準備了吃的,跟我出去吧。”
女人抱著林彬給她的外套,眼神空洞:“老黑,老黑呢?”
夏一菲發現,女人提起老黑時臉上的期盼多餘恐懼,她似乎在等老黑的到來。
於是她道:“老黑在另一個地方等你,他讓我們來接你。”
女人的眼睛終於有神了,她問道:“真、真的嗎?”
夏一菲給她一個肯定的微笑:“快出來吧,別讓老黑等久了。”
終於,女人如動物般,四肢著地,慢慢爬出了洞口。她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地,如被馴服的寵物,徑直爬到鋼絲床邊,像在等待什麼。
在場的人都眉頭緊皺,在室內明朗的光線下,女人顯得更加骨瘦嶙峋,像一具行屍走肉。
夏一菲試著靠近她,把水和麵包遞給她:“吃完這些後我們帶你去看醫生,然後再去見老黑,好不好?”
女人點頭,抓過食物,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在食物的安慰下,女人的神情得到了緩解,不再像剛才那樣恐慌。夏一菲又給了她很多吃的,然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抓了下淩亂的長發,神情疑惑:“忘、忘了……”
夏一菲擔心這個問題會引起她的不安,趕緊安慰道:“沒事,不必刻意去想。”緊接著,她又問道:“你在這多久了?”
“多久?”女人停下了咀嚼的動作,皺眉思考起來,“很久、很久、很、久……”突然她大叫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她馬上站起來往洞穴走去,但是她的背無法完全直立,像一個駝背的老人。
“這裏、這裏知道多久……”女人熟練地鑽了進去,指著洞穴底部道。
夏一菲又跟她鑽進去,為了看得更清楚,她打開了手電筒。
女人掀開棉被,指著下麵道:“一一條。”
夏一菲定睛一看,下麵是一條條細密的劃痕。經過大致估算,足足有數千條。這個殘酷看的事實,讓她忍不住逃離了洞穴,坐到門外大口呼吸著。
嚴晏過來遞給她一瓶礦泉水,道:“我們會抓到老黑,把他繩之以法的。”
夏一菲捂著胸口,難受地道:“被害人應該已經被囚禁多年,長期生活在無法站直的空間,所以她即使離開了洞穴也隻能弓起背走路……”
嚴晏拍了拍她的肩,繼續安慰她:“我相信在醫生的幫助下,她會慢慢恢複的。我們也會馬上查清楚她的身份,”
房間的每個角落,包括浴缸下的洞穴,都被仔細勘察,現場拍照後,老黑遺留的雜物都被裝進密封塑膠袋,帶回去做進一步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