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警犬突然扭頭盯著季邵傑,尾巴加速搖擺起來。
“不會吧,它還聽得懂人話?聽見我他它壞話了?”季邵傑往後退去,生怕這狗撲過來。
不料,警犬對他大叫一聲,忽然掙脫了林彬手中的繩子,猛地向季邵傑撲去。
“啊!”季邵傑直接抱住了樹幹,就差往上爬了。
警犬一口咬住了他左邊外套的口袋,嗅了嗅後,叼出了一個大餅。
季邵傑嚇得臉色發白,大喊道:“媽的,嚇死老子了!你們怎麼不喂飽就放出來啊!”
林彬立馬牽住狗繩,奪去警犬嘴裏的大餅,扔給了季邵傑。
季邵傑沒接,眼睜睜看著大餅掉落在地,“這位林警官,虧你想得出來,狗叼過的東西還給我吃。”
“你也幹淨不到哪去。”林彬幸災樂禍地笑道。
“你什麼意思啊?”季邵傑一臉不爽。
蔣銘替林彬解釋道:“他的意思是你嫌棄狗,狗還嫌棄你呢。”
林彬摸摸狗頭:“你啊,連個孩子都不如。”完,他拍了下警犬的後背,“去,把這人找出來!”
警犬長長的鼻子貼著滿是樹葉的地麵,嗅了半,原地打轉。
嚴晏指著前方:“這片樹林後是鐵欄杆,欄杆後靠近一個拆遷區。我們去那看看。”
蔣銘沿著鐵欄杆邊走邊觀察:這些圍欄高三米左右,有的已經生鏽了,表層油漆斑駁。
突然,他發現欄杆有一處地方的油漆不像自然脫落,更像被蹭掉的,麵積大,而且表麵還沾著幹涸的泥巴。
“嚴警察!”蔣銘喊道,“這裏有新發現!”
林彬立刻牽著警犬讓它聞此處的泥巴,可是警犬隻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沒有太大反應。
“有可能是老黑留下的嗎?”林彬內心覺得希望不大。
嚴晏:“老黑做事謹慎,也許氣味被他用其他東西掩蓋了,”著他估算了下欄杆上痕跡的高度,“老黑大概170出頭。正常情況下,腿長占軀體的/5。如果他完全抬起腿爬過這個欄杆的話,這個痕跡的高度很符合他身高。”
季邵傑和在場人員比劃了下身高:“170出頭的男的多了去了,你咋知道就是老黑了?”
蔣銘:“身高170的男性是很多,但是會來這裏爬欄杆的肯定寥寥無幾。”
嚴晏用讚許的目光看向蔣銘:“這孩子可比你有用多了。”
季邵傑“切”了聲,撿起地上一根枯樹枝,報複似的輕輕戳著警犬的大黑鼻子,“讓你偷吃我餅,讓你偷吃,讓你偷吃……”季邵傑嬉皮笑臉地在一邊逗它玩。
這狗訓練有素,不咬人也不叫,更不想理他,它搖著尾巴一臉委屈地躲到林彬身後。
林彬搶過季邵傑手裏的樹枝,“你夠了啊,警犬也是警。你這是妨礙警察辦案,屬於防礙公務行為。要是弄傷了它,等著蹲大牢吧!”
季邵傑歎氣:“哎,人不如狗啊!”
這時,嚴晏一手抓住欄杆,身手敏捷地翻了過去,他在對麵道:“別廢話了,我在對麵等你們,趕緊繞過來。”
大家聽從指揮,紛紛繞到欄杆的另一邊。
這邊,環境宜人,是個舒適的住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