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奇怪的信號彈亮起的時候,旗木臨也並沒有貿然接近。
現在,上千砂忍遍布在這片土地之上,信號彈很有可能是其他砂忍發出的。
還好,擁有「千裏眼」的他無需靠近。
此時雖依然陰雨連綿,但終究不比暗殺大名那時的狂風驟雨,細雨對視線的影響有限。旗木臨也輕鬆翻上一塊宛如石樹的岩石之上,朝信號彈的方向眺望。
隱約中,旗木臨也判斷出了那兩人的身份。
頓時臉露喜色。
“運氣不錯,竟然遇上了日向千鶴和日向豪。”
要知道,誰也不準返回火之國的路途上會不會遭遇岩忍,一個精英上忍和一個特殊上忍的戰鬥力無疑能讓返回的路程更加的安全,旗木臨也又哪能不驚喜?
心駛得萬年船,多一分戰力就是多一份保障!
擔心日向千鶴和日向豪會撤走,旗木臨也趕緊地往那個方向跑去。
隻是剛從岩石上跳下來,他卻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日向千鶴他們為何要放信號彈?
就算不知周圍有砂忍的存在,也不可能會隨便釋放信號彈吧?這玩意可是暴露位置的好東西,對於作為逃跑者的他們而言,如無意外沒有放信號彈的理由。
況且,旗木臨也不認為擁有白眼的兩人會沒發現周遭岩忍的蹤跡。
“這事,有點不對勁。”
話雖如此,但旗木臨也依然選擇了朝日向千鶴所在的方向前進。
隻是,抵達一半路程時,他再次攀爬上了一塊岩石,朝前方眺望。
這次,他終於看清了那裏的情況。
“怎麼一回事?日向千鶴還喜歡捆綁play嗎?”
旗木臨也一時有點懵逼。
在他的視野當中,雖然依然因為細雨的關係有點模糊,但日向千鶴毫無疑問是被綁住了,並吊在了岩石之上。捆綁play什麼的,要是在木葉碰見了,旗木臨也還真信這是日向千鶴的某種癖好,畢竟市井中流傳著許多有關這位情報部隊長的閑言閑語。
比如每晚都要好幾個男人侍寢之類的……
但,這裏可是雨之國啊,現在姑且還處於任務之中。
眼前這一幕無論怎麼看都不正常。
尋思了片刻,旗木臨也從岩石上一躍而下。
尚未落地,身形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內奸,砂忍,信號彈,以及被抓的日向千鶴,還有日向宗家和分家的矛盾,這些信息彙聚在一起,旗木臨也頓時就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盡管必然會和現實有所出入,但大抵的情況卻已經一目了然。
就現在的情況看來,日向豪很有可能已經背叛了木葉投靠砂忍,剛才的信號彈正是他給砂忍發出的信號。而且確定日向豪就是內奸的話,那麼砂忍那迅速的反應就能理解了。
恐怕當他們這支暗殺隊抵達火之國邊境時,砂忍就已經行動了起來。
但是,砂忍並沒有選擇去救自己的大名,而是作出了對自己更有利選擇——讓大名死掉。
對於麵臨裁軍壓力的砂忍而言,風之國大名一旦死掉,無疑能轉移國內矛盾,也能極大地緩解砂忍村初代目風影烈鬥那強硬的性格所造成的曆史遺留問題。
要知道,火之國的國民對於木葉其實是相當的友好,但砂忍村不同,當初砂忍村的建立本來就是以壓倒性的力量達成的,當時的風之國大名可謂被逼結締契約的。
其後,砂忍試圖在一戰樹立威信,結果一敗塗地。
但這些與旗木臨也沒半毛錢關係,他現在要做的隻是活著返回木葉。
接近一千米時,他便開始放緩速度。
“白眼擁有看穿查克拉的能力,雖然就剛才的情況來看,日向豪並沒有使用白眼的意思,但這種事情不得不防,難道要偽裝成砂忍?”旗木臨也苦惱地皺起了眉頭。
雖然日向豪很有可能是投靠了砂忍,但這畢竟也隻是沒有確實證據的猜測。
可是,現在周圍的砂忍很有可能已經在迅速靠近這裏,情況容不得他繼續猶豫。
況且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他和日向千鶴雖有點矛盾,但那都是節。
老實,要是日向豪是上忍,他二話不撒腿就跑,因為哪怕他前去救援也很有可能隻是多搭上一條性命,但日向豪隻不過是特殊上忍而言,他勝算不低。
沒有繼續猶豫,旗木臨也的身體開始變幻起來,化作此前殺掉的砂忍的模樣。
撤去風王結界,明目張膽地朝日向豪所在的方向奔去,沒有任何隱瞞的打算。
距離不遠,旗木臨也很快便落在日向豪附近的一塊岩石之上。
“你這是在幹什麼?”旗木臨也沉聲道。
剛按下拍照拍了一張相片的日向豪微微一怔,望向站在岩石上的砂忍,並沒有露出敵意,反倒是理所當然地笑道:“哦,這麼快就來了啊,至於我在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這可是日向一族的現任族長啊,木葉的情報部總隊長,上忍中的精英,這種女人哪個男人不想嚐一下?”
如此著,日向豪的目光落在依然在忍耐,但卻氣得渾身發抖的日向千鶴身上。
“你看她這模樣,難道就沒感到無比的愉悅嗎?哈哈哈哈哈……”
到最後,日向豪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多年的壓抑,早已讓他的性情變得徹底的扭曲。
“愉悅?你隻是單純的瘋了!你以為你背叛木葉、背叛日向一族會有好結果嗎?!”
日向千鶴怒道。
盡管她依然沒放棄活下去的希望,但內心也不禁產生了一絲絕望。
作為情報部總隊長,曾落到她手裏的女性忍者不少,因此她更清楚自己若是落在敵人手裏,究竟會遭遇何等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