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神盾臨時建立的據點中。
昨夜的行動對神盾這邊而言實在算不上是一次成功,不僅沒能捉到喪鍾,自己這邊還損失慘重。一共有四名特工在此次行動中喪生,其他人也全部不同程度地負了傷。
不過倒也不算是毫無收獲。那個叫“負鼠”的男人被埃瑞克從酒店套間裏踹下去摔到街上後,黑寡婦趁著他自我修複的空檔將他活捉了回來。雖然沒有直接抓到喪鍾,但這個家夥似乎也知道些什麼。
昨夜娜塔莎和喪鍾對峙過程中受到的傷勢其實也不算輕,但她隻簡單處理了一下、經過一夜的休養就基本沒有大礙了。此刻她已經開始嚐試從負鼠口中套問出情報了。
負鼠被反綁在一張木椅上,娜塔莎拖來另一張椅子坐到了他麵前,雙手環抱在胸口。
“奧德修斯。”她開門見山地開口,“那個人是你的老板對吧?吧,詳細點交代,你可以給自己省去不少麻煩。”
負鼠賊兮兮地冷笑:“是嗎?但是也許你沒聽過,探員,不過像我們這樣自愈能力超常的家夥......一般來對疼痛的忍耐能力也是超乎你的想象。”
稍微頓了一下,他哼笑:“所以,如果我不願意透露的話,你們永遠也不可能從我嘴裏撬出任何情報來。如果我向你們交代了什麼,那隻可能是因為我想要你們知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願意交代咯?”
“一點的提示吧。”負鼠賊笑,“有時候遊戲如果完全沒有通關提示,就會喪失了它原本應有的樂趣不是嗎?”
“那就出你的提示吧。”娜塔莎向前靠了靠身子,“奧德修斯是誰?他想要什麼?”
“他想要做什麼我也不清楚,而且如果告訴得你那麼詳細,那就不僅僅是提示了不是麼?”負鼠聳了聳肩,“就這麼吧,你們試圖插手的這件事,是斯雷德自家的家庭問題。斯雷德是奧德修斯那一串複雜計劃中什麼‘超凡入聖的關鍵一環’,聽上去是不是像是要封神的節奏?”
娜塔莎皺眉:“家庭問題?什麼家庭問題?露絲·威爾遜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這個嘛,”負鼠笑著躺回了椅背上,“誰知道呢?”
他看起來沒有再繼續交代什麼的意思了,而正如他所,這種連腦袋都被剁下來過的硬骨頭如果他不想,恐怕以任何方式也沒法讓他多了,不過他好歹也算是交代了些有用的消息。
埃瑞克隔著一層單向玻璃聽完了兩人審問的對話,不由得陷入了一陣沉思。
家庭問題嗎?
果然還是很在意,露絲向他提到自己的弟弟、自己的父親時,那種飽含著擔憂和牽掛的神色,就像一支憂鬱的白花,自第一次相遇的那夜後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了。
同是在俄羅斯境內,一片荒山野嶺之中。
喪鍾加上死侍,世界雇傭兵行業最頂尖的兩個好手,VS一支一眼看不到邊的鎧甲忍者,場麵看起來還是相當壯觀的。兩個不死的戰士在人群之間橫衝直撞,槍支火光連綿成了一片,大量的血液夾雜在飛舞的劍光之中,將大地染成了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