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注的暴雨戛然而止,看似有些神奇與詭異,真的就好像是有人拿著一個大水桶直接往下倒,倒完就完了,中間沒有絲毫過度。
偌大的咖啡廳中大概有百十名左右的顧客,看著外麵急速趕到的救護車,絕大多數的人都是隱隱笑著,之前洗手間發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幾分鍾後,金玉鍾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抬了出來,他蜷縮著身子,雙手捂在雙腿之間,眼睛死閉,一臉的痛苦,看得出來,相比之下,他腦袋上磕破的那塊根本不算什麼了。
隨後一名護士扶著雙眼呆滯的潘宵美出來,看外表好像沒什麼明顯傷痕,但她的狀態顯然是嚇壞了。
沒人報警,因為這不是暴力事件,從頭到尾都沒人動過手,林淼淼和那位年輕咖啡師看到了整個過程,一切都仿佛被什麼力量所操控的一般,他們也是感覺十分愕然。
大約十分鍾前,洗幹淨金羊的靜初準備離開男洗手間,但已然邁出去的她神情忽然一變,並非她聽到了什麼,而是看到對麵女洗手間門口的‘維修牌’,她恍然,既然女洗手間進不去,那,潘宵美人呢?
除了潘宵美之外,金玉鍾也好像蒸發了一般,靜初很信任他們,一個是自己的男朋友,一個是自己的好閨蜜,她不想懷疑任何一個人,但她又鬼使神差般的想到,他們三人一起去KV的時候,似乎每次有人去洗手間,另一個人都會……
腦中一幕幕閃過,其中有一幀是那遇到蔣恪,他看金玉鍾與潘宵美的眼神,還有他欲言又止的模樣……
轉身麵向最裏麵那掛著牌子的隔間,靜初輕輕脫下高跟涼鞋……
之後的事情如眾人所料,她在門口聽到了金玉鍾與潘宵美的對話。
一切都不是靈異事件,之所以門打不開,是因為靜初用拖把抵住了門,那整修中的水管,也是被靜初打開了水閘。
那一瞬,她真的有想過殺了他們,他們是除了家人與從一起長大的蔣恪以外,最信任的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男朋友,一個是最好的閨蜜。
最後的那一拖把靜初停下了,她並沒有砸下去。
然而就在靜初心軟遲疑的刹那,金玉鍾與潘宵美忽然起身拚命將拖把奪了過去,緊接著,成功拿到拖把的潘宵美欲把靜初打倒,然則她一助力,那拖把杆,生生的懟在她身後的金玉鍾的下身!
這一聲慘叫可謂是驚動地,哪怕咖啡廳裝修的再隔音也好,也是令眾人虎軀一震……
那年輕咖啡師與同事和幾個熟絡的客人聊著剛才的事,聽到最後,每個男人,不,就算是女人也是雙腿不禁一夾,要知道人在那種激動的時刻,力量會有多大,何況還是拖把杆那種硬物,像打台球一樣一個衝擊撞在了……
估計,那金玉鍾可以直接練葵花寶典了……
站在靜初不遠處的林淼淼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點什麼,本來她覺得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但看前者現在那模樣,她挺自責的……
“如果我沒猜錯,剛才那個女孩兒的名字裏是帶水的吧?”這個時候,一大概五十歲左右的光頭大叔在旁忽然道。
恍神半晌的靜初微微一愕,周圍的人也是被那光頭大叔吸引了去。
光頭大叔坐在那裏,目測應該有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一百五十斤的體重,看起來不是那麼胖,肚子卻十分大,他穿著一身樸素的休閑裝,除了那光頭以外沒什麼太令人注意的地方,但有種難以言喻的氣質,特別像電視裏出現的世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