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蕊就覺得奇怪,要知道在她看來,蔣恪從頭到腳都是很讓人懷疑的。
她在這兒打工兩年,不敢所有人都認識,至少也都會眼熟的,畢竟買早餐的都是附近的,誰也不會刻意跑大老遠吃包子。
而蔣恪就是這麼一個既眼生,又好像很刻意的一個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想邀請她去詹藍市第一女子高中上學……
怎麼看也是很不靠譜的吧?
王蕊在心裏將所有的疑惑縷清,看蔣恪的眼神多了幾分警惕,而狸姐可是傻眼了。
“你好像忽略了這個很重要的問題了……”她也一樣,剛才光顧著分析案情了,卻忘了最簡單,也是最重要的環節。
一切發生的太自然了,以至於自然的都好像沒那麼自然了……
他們應該先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問她在哪個學校上學再開獵才對的……
同樣在神情僵了一瞬過後,蔣恪沒有任何慌亂,淡淡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是壞人。你有疑慮是對的,明你是聰明的,也是有這個意向的,不然你就直接叫我滾或者喊劉姨趕我走了。”
“呃,我沒那個意思,我不是你是壞人,我隻是沒見過你……有點……”
怕蔣恪真是好人,自己傷了他的心,王蕊欲解釋,蔣恪擺手道:“我在你的眼神裏看到了警惕,你覺得我是別有用心的。不過你還真沒猜錯,我確實是別有用心的。”
“……”王蕊是越來越看不懂蔣恪,一會兒像好人一會兒像怪人……
蔣恪笑了笑,“我一個一個問題回答你吧。”
“首先你看我眼生很正常,我的確是第一次來,北水市都是第一次來,來這邊出差辦事的,正好早上跑步,路過就想吃點東西。之前那四個人你可能也看到了,他們是我在詹藍市時的高中同學,剛才純是偶遇,我們誰都沒想到。”
王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個她相信,因為朱霖叫蔣恪的時候聲音不,旁邊人都有注意,她也看到了。
雖沒刻意聽他們的對話,但他們神情都很驚訝,顯然是巧遇的。
“至於為什麼第一次來就知道你沒在上學了。一開始單純是靠猜測,以你這種程度的手藝,熟練度,即便很有賦也應該是做了兩三年了。”蔣恪頓了頓,指著她的手,道:
“不過剛才我看到你手上的繭之後,就非常確定了,我猜的並沒有錯。”
一個年輕女孩子被手上有繭,自然是再樸實也是會覺得很尷尬,立馬本能的將雙手放到了桌下,害羞的喃喃道:
“那個,經常寫字也是會有繭的吧……”
蔣恪略有深意的笑了笑,道:“我覺得一女孩兒在生活遇到困難的時候,雙手能夠變得粗糙,而不是變得越來越細嫩,這才是令人尊重的。”
這句話王蕊和狸姐都沒聽懂,蔣恪盡量禮貌的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右手放在了桌上,在她茫然、畏羞的目光下道:“因為這明這女孩兒是個好女孩兒,她並沒有因為三鬥米而出賣她最重要的東西。”
聞言,她們懂了,狸姐是一臉恍然大悟,王蕊則是又含羞,又酸澀。
的確是有很多女生在遇到困難的時候,選擇了一條相對更輕鬆的路,但她覺得,沒錢可以賺,尊嚴與人格沒了卻是多少錢也換不回來的,所以她寧願一個月賺三千,也不願意一夜賺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