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客廳***台上的香爐冒著徐徐青煙,別看這盞九孔香爐並不大,隻有一手掌那般,卻令得整個空間都是彌漫著悠悠檀香味。
“咕嚕嚕……”
緩緩斟滿一杯雨前龍井,由於高度問題,茶幾上被濺出幾滴。
孔國昌用他那幹枯的老手,將茶杯推到對麵,並微微一笑,有些沙啞的道:“爺爺好像好久沒有跟你安心坐下來好好聊聊了。”
聞言,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孔羽彤本來是麵無表情,一雙漂亮的眼睛正在下望,看著那杯茶中的兩條茶葉隨水飄動。
聽到這句話,她略帶冰冷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依舊盯著那漂浮的茶葉。
“也沒有太久,一年前你想我跟燕京翁家相親的時候,也是給我倒了這麼一杯茶。”
老眼眨了眨,孔國昌笑了,雖然笑的有點尷尬,至少比之前的笑要開了很多。
“彤啊,爺爺知道你們現在年輕人跟我們那時候都不一樣了,我們那時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呢,都講究自由戀愛,什麼非優(feel,感覺),最討厭的就是相親,但……”
他話還沒完,孔羽彤忽然接了過去,“但身為孔家的子孫,又是現在孔家唯一的孫女兒,必須要為孔家的聯姻做奉獻,這是宿命,也是責任。”
“這件事您一年前也跟我過了,我都還記得,一個字都沒有忘。”
孔羽彤的很平靜,但知子莫若父,更何況這個孫女兒一直是在他身邊長大的。
低下頭,看著自己的心頭好,那在燕京拍賣會上花兩千八百萬投回來的‘千年血玉指環’,如今那鮮紅通透的指環上,隱隱倒映出一點他幹笑的老臉。
好半晌之後,他忽然苦笑了一聲,再度打破寂靜。
“一年前也是這樣,你那杯茶一點也沒有喝,不過好在,這次你沒有將它摔碎。”
孔羽彤安靜的坐在那兒,從被養成的傳統家教令她顯得很有氣質,即便穿的是很現代的服飾,也是有一股濃鬱的古代美人兒之感,即便現在她的臉上,夾帶著一絲不悅。
見她不做聲了,孔國昌隻好以詢問的口吻道:“其實,我想知道,你是討厭相親呢,還是討厭蔣恪呢,按道理來,他相貌堂堂,心性沉穩,而且,僅僅十八歲就有如此超凡的玄術,這等人才……”
本來還沒覺得蔣恪有那麼那麼的好,但完這一通,孔國昌心道了,如果自己是女的,今年年芳十八二十,自己都特麼追他了,自己這孫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眼光再高也高不出這個階級了吧?
“還是……你已經有心上人了?”眼神一變,孔國昌試探的問道。
之前孔羽彤一直沒有作聲,沒有回應,這回,她忽然有點失笑的意味道:
“您不用猜了,也不用了,反正到最後也改變不了什麼。”
完,她優雅的站了起來,本來想直接就走,可還是返回來,對孔國昌表麵恭敬的問上一句:“請問,爺爺還有沒有其他事情,如果沒有,那麼我就先走了,您安排好時間告訴我就行,我會準備一套漂亮的裙子,不會讓孔家失禮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