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好,連人設都編出來了,當校長真屈才了,你應該去做編劇。”黃誌義咬牙笑道,旋即雙眼眯了一下,又道:“幹脆這樣,你把你那個朋友叫來,當麵,他不是想要地嗎,當麵來。”
“估計難,我那朋友膽,您這麼大流氓,不,是這麼大老板,他害怕你,所以就委托我全權辦了,地契轉讓也直接寫我名就可以了,然後我再轉給他。”蔣恪一副謝謝惠顧的笑臉,陽光燦爛的。
再次吸入一口涼氣,無論怎麼告訴自己,不要動氣,黃誌義還是感覺頭重腳輕,顯然是血壓飆升中。
“子,我真心勸你一句,見好就收。”這句話幾乎是從黃誌義牙縫裏生生擠出來的。
“你怎麼這樣呢黃總,我發現了,你總理解錯,弄得真好像是我綁架你兒子了似的。”蔣恪無奈道:“要不這樣,你這兒這麼多人,你問問他們,誰看到我綁架你兒子了?如果有,那這樣,報警電話是免費的,你報警還是我報警,把警察叔叔叫來,讓他們查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言,趙赫那十三人臉色驟變。
包括今又來的八個人,他們一多半都是警察局的常客,然而這一多半中還有一多半的案底是與收地拆遷有關的,如果報警,警察一來,都不用查什麼就肯定先指向他們了。
況且一邊是學校校長,一邊是有多次案底的房地產公司,警察會更相信誰,一目了然。
就算沒有這些,到底也還是像蔣恪他的那樣,完全沒有證據其綁架了黃北。等警察來了,進局子錄口供,蔣恪怎麼他們不知道,但他們的口供就有意思了。
如果撒謊,十三人有一個沒憋住了實話,另外十二人就是給假證,妨礙司法公正。
如果都實話……
加各種案底,被行政拘留還是事,就怕直接被送到精神病院了……
十三個人去人家學校裏搞破壞,然後遇到鬼被嚇暈,做了一夜的噩夢,醒來的時候發現躺在荒地之中……
嗬嗬……
他們都知道報警沒用,反而會讓他們更被動,黃誌義怎麼會不知道。
他看得更明白,蔣恪這王八蛋敢報警,肯定是把他兒子藏到別的地方了,警察來了就矢口否認,什麼也不知道,不清楚,沒有實質性證據,一點招都沒有。
什麼是打碎牙往肚子裏咽,什麼是地賴,什麼是狗皮膏藥,黃誌義今才知道,以前他和他堂哥收地的時候都不算什麼,這看起來二十歲還不到的兔崽子玩的才叫絕!
整個人杵在那裏,咬牙咬的都要碎了,最終,他知道這子絕對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麵色難看的道:
“一半的地不可能,這樣,你那塊地我不收了,到時候建成的商品房門市歸你,這件事就這麼了結了。你,你讓你那朋友幫我看看,我兒子在哪兒,什麼時候能回家,弄明白了告訴我,我給你簽個保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