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大多數人也沒脫俗,一樣有著‘長輩都對’的理念,而其中還有幾個平時與金喜萊關係不錯的,隻是之前她與林品如吵,她們不敢幫忙,畢竟林品如可是不能得罪的,但現在切換爭吵對象了,這回是蔣恪,她們就來話了。
“雨她兒子是有點不像話,一點禮貌都沒有,跟長輩話這麼橫,跟誰學的呢,這要是我兒子我早一個嘴巴打過去了。”
“金姐是有不對,但那句話是真的,學校是老爺子留下的,給誰也不能給外姓啊,出去都是笑話。”
“雨她兒啊,趕快給你三舅媽道個歉,低個頭認個錯不丟人,然後就好了,都別了,年輕人嘛,總會有點傲氣,能理解的。”
她們七嘴八舌,一方麵想過嘴癮,一方麵還能吃金喜萊一頓飯,不定啊,如果學校真被她要回去,到時候還能有分紅呢。
當然,最後這個是重點。
麵對這些指責,蔣恪沒有話,隻是冷冷笑了笑,像看醜一樣看著她們幾個,特別是金喜萊。
他今能來,已經就將這些都算在裏麵呢,如果就這幾句老掉牙的愚孝理論能撼動他,他還真就不來了。
“你們也不用勸了,沒用了,他現在想拜年都晚了,現在,就是把話明白了,學校什麼時候讓出來,其他的都是浮雲。”金喜萊撥弄了一下頭發,看起來相當潑。
孟楚憾也挺為難的,本來他想好好的,最起碼也得好來好散,怎麼就弄得這麼僵……
“蔣恪啊,其實她們也是為你好的,希望你能理解下,全下所有的長輩都是希望晚輩好,不會……”
蔣恪忽然抬起手打斷了這套理論,笑著道:“不用那些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裏都清楚,歸根結底四個字,也是孟家的做人根本。”
“利益使然。”
這四個字一出,頓時令她們更氣憤了。
當然,這其中更多的就是惱羞成怒了,連一向老好人的孟楚憾都覺得老臉有些擱不住了。
“你別在那兒無中生有啊,我們就是看不慣你沒家教,跟長輩頂嘴,什麼利益,哪來的利益?”有人咄咄逼人的反問道。
“確實,你這孩子這麼話就有問題了,你大爺爺我是沒什麼能耐,不過做了大半輩子生意,雖沒你二叔那麼成功,幾千萬還是有的,不至於為了所學校就……”
孟楚憾的話音還沒徹底落下,蔣恪搖了搖頭,歎息道:
“話三遍淡如水,再三遍打驢嘴,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太白了就不好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