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蔣恪走進書房才相信,原來祝九齡沒誇張,白家還真是北水省的玄學正宗。
隨著白莊文按下開關,花板驟然亮起。
這個房間是徹底打通的,目測至少有五百平以上,比一個正規的籃球場還要大上兩圈。
大約每隔兩米擺放一兩三人高的雙麵書櫃,上麵書籍鋪得滿滿整整,地麵擺放著型站梯,知道的是個人家書房,不知道還以為是省級圖書館呢。
“我的媽呀,把這個搬回去都能當學校的圖書館了。”狸姐吃驚道。
蔣恪隻扔了‘出息’倆字便不再理她,隨著白莊文來到書房的中央位置,三張真皮沙發與一張方桌。
“請坐。”白莊文不太自在的比了比手。
蔣恪笑著點頭,很隨意的坐了下來,目光依舊四麵掃著,對這裏的書籍,他也很有興趣。
“你也很喜歡看書?”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麼開頭,白莊文隻能沒話找話似的問道。
“還行,以前經常看,現在有工作了,事情比較多,看書的時間就比較少了。”蔣恪點頭。
話落,寂靜持續……
白莊文從來沒想到過,自己竟然在一乳臭未幹的子麵前如坐針氈……
“其實你是想問我顧雍之的事情吧。”悠哉休息了一會兒,緩過些持續開車的疲憊,蔣恪忽然開口。
“嗯?是,不是,是……”白莊文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至於這樣麼!他不就是廢了顧老嗎?真就那麼怕他?
沒錯,真的很怕……
不因為怕死,是怕晚節不保。
理由很簡單。
他一輩子可以是縱橫玄學界,在整個北水省,隻要有人提到玄學玄術,除了孔家的孔國昌那就是他白莊文,何其牛氣。
然而哪怕他再算,算到自己去年有道坎,一切心翼翼,也沒算到會是因為孫子被重傷而勃然大怒,被蔣恪一手攔下火符不,還氣得心髒突發,淪落為眾人的笑柄。
話回來,那件事算是過去了,外麵似乎也沒人再提了,可如果現在又被這子補上幾腳,成為第二個顧雍之,他真能上五樓從樓頂跳下去!
何止是丟人!他連死都無麵目去見自己的祖先!
被自己再次失態弄得苦笑一聲,白莊文搖了搖頭,算是擺正了一些姿態,低聲道:“蔣大師得沒錯,我是很好奇,在多年前顧老已經是八品術師了,你是如何能將他……”
“你不相信?”蔣恪眨了眨眼。
“不是不是,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白莊文老臉陡然一變,生怕自己真得罪了這個瘋子!“我是想那你是不是已經達到了九品術師?或者……已然踏入了師的行列?”
剛才的電話白莊文聽得清清楚楚,魯喻氣的都摔電話了,他有什麼可懷疑的。
“哦,其實關於術師師之類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時間也不早了,我看還是直接正題吧。”蔣恪身子略微直了一點。
“呃,好,你想什麼請便是……”白莊文心道了,你不知道?騙誰啊,就是不想透底唄!年輕人心眼太多!還有,既然你都知道時間不早了,那剛才怎麼不直接就正題了,害得我坐立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