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晁洛華參加過戰爭，在這一刻都是有點淡定不了。
他滿是皺紋的眼角猛抽，麵前此人，真是昨那殺伐果斷，廢呂步如殺雞般毫不在意的師強者嗎？
蔣暁更是滿目懊喪，這是什麼人啊？把少將當什麼了？
這種萬年難逢的機遇給任何人，都會立馬飛奔而去吧？
這家夥竟然還要談工資！
要不要再問問有沒有五險一金啊！
“對了，那保險什麼的都有嗎？”
“……”
站在一旁的蔣暁雙臂微垂，感覺渾身無力，這家夥，還真的問了……
“那個…這我不確定，到燕京後會有人與閣下洽談，保險都會有，不過，收入的話一定是比不了閣下的兩所學校……”
晁洛華有點尷尬，他真沒想過原本非常嚴肅，甚至有些火藥味的談話，最終變成這樣。
同時本能的輕鬆了一些，因為蔣恪給他的感覺不再是那高高在上，仿佛神明的存在，而是一非常接地氣的‘人’。
“哦。”
蔣恪哦了一聲，不再話了。
見狀，晁洛華心道有門，高興了。
“那蔣大師的意思是……”
能問上班時間和薪資，這一定是明了他是有意思的吧？
事實上他想多了，蔣恪隻是隨意的應了聲，他現在在想的是，上忽然掉的，到底是餡餅，還是一炸彈。
“你再回答我三個問題。”
眼見蔣恪忽然認真，晁洛華隻得點頭。
“第一個問題，我看不少人我是喬振邦和雷宮的老大，涉黑的人不能參軍，那到燕京那邊我會順利入職嗎？”
蔣恪沒有繞彎子，非常直接的問道。
“昨那份資料後來我看了，喬振邦與雷宮的麵上、私下生意裏都沒有閣下的痕跡，所謂大佬也隻是他們單方麵的意願，哪怕燕京那邊找這一問題也是沒有真憑實據，倒是兩所學校，登記的法人都是閣下，這層身份，會更加分。”
晁洛華回答的也是非常簡單，幹脆，顯然經過深思熟慮，與更深度的資料調查，同時，也做好了與諸位燕京同僚打這場‘戰役’的準備。
蔣恪點頭，他沒在意晁洛華又調查他，他隻是有些感慨，一切好像都冥冥中自有安排。
回想當日他確實沒有承認什麼，在雷宮提出給他公司股份的時候他也沒要，當時隻是覺得收了人家很多錢了，也不想踩進那個圈，沒想到今還有以外的餘地。
“哦，那第二個問題，你來找我去做那個位置，應該等於是不給玄學協會麵子，你就不怕他們找我算賬的時候帶上你嗎？”
著，他偏過頭，望向那張瞬間凝重的側臉。
片刻後，那張臉的主人忽然抬頭，眼眸帶神，仿佛他看到的不是那些軍官和學生，而是他盡心盡力工作幾十年卻沒有令其變得更好的整個北水省軍區，略帶苦澀的笑道：
“會有些吧，不過，相比讓北水省軍區一直籍籍無名，我寧願與他們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