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心裏知道,蔣恪不會聽她的,她隻後悔今下午的時候自己還得罪了他,如果當時可以與他做成朋友,現在情況會不會有所改變……
哪怕隻是一點點改變……
曹傑嘴唇發紫,他十分想這件事與他無關,放他走吧,然而看到同樣滿目悔色的元剛,最終還是封了嘴,他想,就算死也得死元剛後麵吧,畢竟這家夥剛剛給那蔣大師處理屍首,反觀自己可是一直很客氣的稱其蔣校長……
他會放自己一條生路吧……
另一邊,隨著蔣恪從沙發上忽然站起身,
然而現在,她知道什麼都晚了,蔣恪一定覺得她和徐子夏她們是一夥的,與他為敵,希望他死在這兒……
現在的她一點也不怕蔣恪殺她,因為她那啞巴吃黃連,有苦不出的堵悶,比死還難受……
當然,事實上是她們都想多了,蔣恪根本沒將她們放在眼裏,他的目標是這裏的主事人,徐添川。
“你,想怎麼樣……”
顫顫巍巍吸了口涼氣,徐添川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在震驚、恐懼、感慨與唏噓之後,他接受了眼前的現實,而他如今盡管腰身筆直,目光如炬,依舊保持著燕京徐家家主的聲勢和氣魄,但聲音已顯然沒了先前的底氣。
“很冷嗎,怎麼感覺你在抖。”
淡淡笑著,蔣恪伸出手,細心的幫徐添川整理著有些褶皺的領口。
“不要傷害我爹地……”
長這麼大,徐子夏第一次如此怯懦,低聲下氣的求人,她是真的非常害怕失去爹地,如今的她絲毫不懷疑,一個人能強到這般地步,是真的敢殺她爹地的……
“有種你衝著我來!”
被凍死在冰裏動彈不得,蕭索連身子都轉不過去,但他可以清晰感覺到徐子夏的恐懼,那種憤怒,令他雙眼激起駭人的猩紅。
然而,蔣恪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他們話一樣,繼續幫徐添川整理領口,將酒紅色的領帶塞進西裝馬甲中,握著活結,輕輕往上提了提。
“本來我們可以做好這筆交易,我那麼信任你,先給了你銀戒,又受了三拳,你一個生意人怎麼這麼不守合約精神。”
豪宅內已然冰雪地,酷寒令人呼吸困難,蔣恪笑的雖人畜無害,隻是輕微的怪責,但那種令人發寒的詭異,與他手上的動作,卻是叫得徐添川的心猛地更是涼上一截!
“你是要殺我嗎?”
麵色急變,徐添川嘴已然有些泛紫。
“求,求求你,不要殺我爹地……求求你……”
徐子晗不敢作聲,第二次提著膽子開口的徐子夏則是泣不成聲,如果不是動彈不得,她現在甚至可以給蔣恪跪下。
“子夏你別求他!他隻是個隻會用下三流手段的卑鄙人!他要是敢碰我徐叔一根汗毛,我和日國玄學社都絕對不會放過他!”
蕭索勃然大怒,自己的青梅竹馬,喜歡的女孩兒竟然去求別的男人,還是他的仇人!
“你是在恐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