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專家,想必您還沒有吃飯吧,中午我做東,為您接風洗塵。”項棟梁笑道。
“不用那麼麻煩,在食堂隨便吃點就行了。”陳景華道。
“那咱們行呢,咱們還是出去吃吧,也方便您和林醫生交流一下針灸方麵的技巧。”項棟梁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陳景華道。
一行四人出去之後,秦正剛故意走到了後麵,拍了拍林飛的肩膀,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道:“林子,辛苦你了。”
“哼。”林飛哼了一聲,沒有理他,這家夥閑著沒事幹,打了一通電話,才惹出了這麼多的事。
如果陳景華隻是普通的醫生,林飛也不會這麼好話,更不會讓他觀摩自己給禽流感患者針灸的過程,可對方偏偏還是衛生部派來的專家,隻要他戳破了林飛的身份,那三百萬的診費也就算是泡湯了,所以,隻要對方不找麻煩,林飛還是願意跟對方交好的。
吃飯的時候,大家坐在一起聊,彼此間也熟悉了不少,陳景華也談了不少針灸方麵的技巧,雖然算不上多高深,但是都很實用,讓林飛也頗為受用,畢竟,林飛雖針灸技術不差,但大多都是給動物針灸,跟人針灸的驚訝並不多,陳景華則是不同,雖然不懂以氣運針,但針灸技術卻十分紮實,給病人針灸的經驗,林飛拍馬也追不上。
飯後,一行四人又回到了春城市人民醫院,為了保密起見,原本還想著在林飛的臨時辦公室給病人醫治,但是,秦正剛親自去告知的時候,才發現這名禽流感患者的情況很嚴重,行動起來也不方便,最好還是在他的病房內醫治。
項棟梁提議讓林飛給這名患者進行治療,其實也並非完全是因為陳景華,更主要的原因是,這名禽流感患者的病情很嚴重,真的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
當四人來到患者的病房時,病人依舊半躺半坐在病床上,並不是他不尊重醫生,而是他的身體狀況,別是下床了,連自己坐起來都有些困難。
林飛打量了一下病人,看起來有六十歲多歲,是一位老太太,人很瘦,麵容憔悴,頭發有些花白,但是打理的很幹淨,病房裏也沒有什麼怪味,倒是讓人不討厭。
“朱阿姨,這位是我們醫院的項院長,還有衛生部派來的陳專家,還有林醫生,都是來給您看病的。”秦正剛指著三人介紹道。
“謝謝。”朱老太太點頭示意,聲音有些嘶啞。
“老姐姐,不用客氣,身體感覺怎麼樣?”陳景華十分親切的道。
“憋得慌、燒得慌、喘氣都有些堵,就像是淹在水裏,總感覺一口氣喘不上來,這條命也就沒了。”朱老太太道。
“朱阿姨年紀大了,並發症很嚴重,也不能下重藥,所以治療的過程,一直沒有太大的起色,拖得時間長了,身體也越來越虛弱。”秦正剛解釋道。
“您生病大概有多少了?”陳景華問道。
“快二十了,剛開始還以為是感冒,喝點薑湯、捂捂就好了,誰知道越來越厲害,來到醫院住了這麼多,也不見好轉,要是實在治不好,您就告訴我一聲,我這麼大了,啥也不怕,但是還是希望能死在自己家裏。”朱老太太道。
“您不要有這種悲觀的想法,我們會盡全力給您治療的,這不,在場的這四位,都是醫院最優秀的醫生,都是來給您診病的。”陳景華道。
“謝謝你們。”朱老太太道。
“老姐姐,把你的胳膊給我,我幫你診診脈。”陳景華道。
“診脈,這麼多,還是頭一回有人給我診脈,你是中醫呀?”朱老太太眼睛一亮,她這種上了歲數的人,還是很相信中醫的,奈何家裏的孩子們更相信西醫,否則,按照朱老太太的想法,早就出院了,找個老中醫開幾服藥,能治好就好了,治不好,那也是命。
“對,我是中醫。”陳景華道。
“中醫好,那就麻煩您。”朱老太太一邊者,一遍擼起袖子,將胳膊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