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左耳打著耳釘,下身牛仔褲的高瘦男子,徑直走到了車的後排,用右手的胳膊,用力的敲了敲車窗:“砰砰砰!打開窗戶。”
林飛皺了皺眉,既沒有理他,也沒有開窗戶。
“要讓我親自打開,劃傷了你的臉,我可不負責任,林醫生。”打著耳釘的男子嘿嘿一笑。
聽到對方話,林飛愣了一下,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應該不是普通的劫匪,心裏道輕鬆了幾分,遲疑了一下,還是打開了車窗。
打耳釘的男子,朝車裏望了望,又拿出一張照片瞅了瞅,呲著黃牙笑道:“林醫生果然是個文化人,還挺識趣嘛。”
“你是什麼人?”林飛道。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戴著耳釘的男子微微搖頭,趴在窗戶上,挑了挑眉毛,繼續道:“關鍵是,我們老板,讓我向您問好。”
“你們老板是誰?”林飛道。
“我們老板前幾,剛剛跟林醫生見過麵,林醫生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帶著耳釘的男子道。
“包興峰。”林飛道。
“是誰,你心裏有數。”戴耳釘的男子道。
“你攔我的車幹什麼?想砸車?”林飛道。
“誒呦,這麼貴的車,我可砸不起。”戴耳釘的男子用右手,拍了拍汽車,怪聲怪氣的道。
“那你想幹什麼?”林飛問道。
“我們老板讓我給你帶個話,上次他的話還有效,你好好考慮一下。”戴耳釘的男子道。
“沒什麼好考慮的,我上次在春城,已經跟包興峰的很清楚了。”林飛道。
“這裏不是春城,這裏是香江,別給自己找不痛快。”戴耳釘的男子道。
就在此時,旁的一個混混,拽了拽戴耳釘男子的衣服:“老大,有警察過來了。”
“記住我剛才的話。”戴耳釘的男子道。
“哼。”林飛冷哼了一聲。
“香江的夜路不好走,你心點。”戴耳釘的男子,用右手比了個割頭的手勢,隨後帶著幾個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沒過多久,警察就過來了,例行詢問了一番,聽到沒有發生什麼衝突,也沒有人員傷亡,就記錄了一下身份信息,警告了前車司機一番,就離開了。
林飛雖然心裏很憋屈,但是,拿這群混混沒有辦法,他們沒有違反香江的法律,警察來了也沒有權利抓人。
“兒子,你在香江得罪人了?”林安棟放下手裏的啤酒,問道。
“還是那個官司。”林飛道。
“他們是廉政公署派來的?”林安棟問道。
“不是,這件事起來有些複雜。”林飛道。
“先回酒店吧,等到了酒店,再。”林安棟皺著眉,暗道,幸好自己跟來了。
“林醫生,要不要給張總打電話?”龐輝問道。
“先回酒店吧。”林飛道。
這件事太突然了,林飛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就算張英打電話過來詢問,現在也無濟於事,還不如好好想想,等自己想清楚了,再決定怎麼做。
……
到了酒店好,林安棟泡了一壺自帶的鐵觀音,也能起到解酒的功效,讓頭腦更清楚。
“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詳細的一遍。”林安棟道。
之前,林飛沒有告訴父親包興峰的事,是怕父親著急,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了,林飛就將事情的原委,都告訴了父親。
聽完之後,林安棟長歎了一聲,道:“兒子,這種事你應該早告訴我,咱們也好早點準備。”
“我怎麼知道,包興峰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林飛聳了聳肩膀。
“有沒有跟包興峰和解的可能?”林安棟問道。
“我收了張英和陳婷的三百萬的經費,現在和解,怎麼麵對他們?不可能。”林飛篤定道。
林飛愛財,但也取之有道,既然答應了二人,又接受了二人的錢,就不可能再返回,否則,豈不成了反複無常的人。
“要不,這段時間,咱們就別出酒店了,等開庭的時候,直接去法院。”包慶提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