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廉政公署的一位高層,跟我父親的關係不錯,為了這場官司,特意找到了我父親,希望能夠庭外和解。”張英道。
“明明是我在打官司,廉政公署的人為何要找令尊?”林飛問道。
“那群廉政公署的人,消息靈通著呢,恐怕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才想通過我父親,跟你進行和解。”張英道。
“陳董知道這件事嗎?”林飛問道。
“知道,我來的路上,已經告訴她了。”張英道。
“陳董怎麼?”林飛問道。
“陳董,她人不在香江,具體的情況也不了解,讓咱們兩個做主就行。”張英道。
“那張總是什麼意思?”林飛道。
“這件事,林醫生才是原告,您的想法最重要,隻要您有主意了,我都全力支持。”張英道。
林飛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張英會這般。
廉政公署的人剛找過張家,張英不辭辛苦,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證明張家還是很重視廉政公署的人的,按照林飛的想法,對方應該是希望林飛答應和解的,可是卻不願意自己提出來。
林飛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張英的心思,在張英看來,有了來自包興峰的威脅,自己肯定不願意長期呆在香江,而且已經得到了好處,也未必願意繼續打官司了,所以,才會讓自己主動提出庭外和解。
從這件事,再次看出來張英商人的本質,總是不自覺的想要將利益最大化,或許他對林飛沒有存著壞心思,但是卻希望在每件事上掌握主動,就像今這件事,如果林飛按照本意回答,肯定是希望庭外和解的,而這恰恰也是張英看到的,而主動提出庭外和解的林飛,就會失去一定的主動權。
遲疑了一下後,林飛張口道:“既然已經告了,我覺得就告到底,讓廉政公署的人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惹的。”
“額……”聽到林飛的話,張英顯得有些意外,似乎沒有想到林飛會這般選擇。
“林醫生,那包興峰可是一直找您的麻煩,現在您藏在我這,他或許找不到,但是再次開庭,他肯定會找到您。”張英道。
“沒事,包興峰就算一個秋後的螞蚱,蹦躂不起來了。”林飛笑道。
“您為什麼這麼?”張英顯得有些疑惑。
“嗬嗬。”林飛笑了笑,道:“我自然有手段收拾他。”
看到林飛賣關子,不想回答,張英就將話題,引到了跟廉政公署的官司上,他可是帶著父親的任務來的,用張銘岸的話來,上一次開庭,已經證明了黑狐的確換了先性心血不足的病症,法院也采納了這一證據,榮安集團也洗脫了幕後操控賽馬的嫌疑,已經達到了最初目的,現在如果能賣廉政公署高層一個麵子,答應將這件事和平解決,就能跟廉政公署的高層結下善緣,可謂一舉兩得的好事。
張英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他就如實出自己的態度,沒必要賣弄聰明,自己為摸透了林飛的心思,現在林飛提出了相反意見,反倒弄得他不上不下,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裏,別提多難受了。